几乎同时,官邸大门被“砰”地撞开。
六十多名披甲县兵蜂拥而入,为首的刘彪满脸是血,手中钢刀直指长青:“牧长青!你竟敢设伏杀害赵什长!”
茶香在雪夜中弥漫开来。长青给三个茶杯斟满,头也不抬地说:“深夜持械闯入县尉官邸,按律当斩。”
“少他妈装模作样!”周康从队伍中冲出:“立刻释放赵大人,重审冤案!否则——”
“否则如何?”长青终于抬头,月光下那双桃花眼冷得骇人。
刘彪挥刀砍翻石桌,茶具摔得粉碎:“否则今夜就是你的死期!”
碎裂的瓷片溅到长青靴面上,他低头看了看,忽然轻笑一声:“你们以为,就凭这几十号人...”
话音未落,官邸围墙上突然亮起数十支火把。
弓箭上弦的“咯吱”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墙头、屋顶、树梢,到处都是张弓搭箭的杨氏武馆弟子。更可怕的是,这些箭矢的箭镞全都泛着幽蓝——淬了剧毒。
“现在呢?”
长青拍拍狐裘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缓步走向叛军。
他每走一步,叛军就不由自主后退一步,六十多人竟被一个人的气势压得连连倒退。
王铁锤突然崩溃大叫:“我们被骗了!赵德海说不会有埋伏的!”
他丢下长枪跪倒在地:“县尉大人饶命!都是赵德海逼我们...”
“闭嘴!”刘彪一刀劈向王铁锤,却被韩元掷出的短刀格开。
火星四溅中,周康突然暴起,长剑如毒蛇吐信直刺长青心口。
“叮!”
长青两指夹住剑尖,轻轻一折。
精钢长剑应声而断,他反手将断刃插进周康咽喉,动作快得所有人都没看清。
“我给过机会了。”
长青甩掉指尖的血珠,声音比风雪还冷:“不愿投降者,一个不留!。”
最后一个字刚落,墙头箭雨已倾盆而下。
毒箭破空的尖啸声与人体中箭的闷响交织成死亡交响曲。第一轮齐射就有二十多名叛军倒地,伤口流出的血竟是诡异的紫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