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昀望着江面上那个彻底消失的背影,半晌没回过神来。
这女人的脑回路,当真清奇。
当皇帝?还问我想不想当?
这问题就跟“你今天投胎了吗”一样离谱。
叶昀摇了摇头,将杯中残酒一饮而尽,酒劲上涌,脑子嗡嗡作响。
他搞不懂东方不败,也懒得去搞。
女人,果然是世上最复杂的生物。
不过,和这种纯粹的疯子做朋友,倒也……不赖。
他将那封从东方不败手里得来的密信贴身收好,身形一晃。
便如鬼魅般消失在酒楼,朝着华山派众人歇脚的方向疾驰而去。
……
刘府的酒宴,终究是没能办成。
庭院里尸骸遍地,浓郁的血腥气冲天而起,熏得人只想作呕,谁还有心情吃饭?
刘正风失魂落魄地站在尸体中央,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什么。
江湖各派的宾客早已作鸟兽散,一个个跑得比兔子还快。
开玩笑,地上躺着一百多具嵩山派精锐的尸体。
其中还包括九位十三太保,这血席谁敢吃?吃了怕不是晚上要被冤魂索命。
最后一个走的是衡山派掌门,“潇湘夜雨”莫大。
他背着那把形影不离的破胡琴,走到刘正风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师弟,好自为之。”莫大的声音沙哑干涩。
“外面的尸体尽快处理了,免得生出瘟疫。”
说完,他不再多言,佝偻着身子,一步步融入了夜色。
没多久,莫大回到了衡山派的住处。
这是一座普通的小院,远不如刘府气派。
吱呀一声,房门被他推开。
屋子里冰冷而死寂,莫大心中涌起一阵无法言说的悲凉。
想当年,衡山派也是人才济济,威震一方,可如今到了他手上……莫大叹了口气。
今日在刘府,若非华山派横插一杠,他衡山派的脸面。
怕是真要被左冷禅踩进泥里,永世不得翻身。
屈辱,不甘,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