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昀看着妹妹那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心里的火气早散了大半。
他还能说什么?说她们妇人之见,鼠目寸光?
他伸出手,在岳灵珊挺翘的鼻尖上轻轻捏了一下。
岳灵珊先是一愣,随即那悬着的心便落回了肚子里,小嘴一扁,眼眶里的雾气却散了。
从小到大,兄长极少对她生气,而这个捏鼻子的动作,就是兄长独有的、表示“这事翻篇了”的信号。
“以后娘亲交待的事,不管大小,都得跟我说一声。”
叶昀的语气已经恢复了温和,“省得哪天又像今天这样,影响我的计划。”
“嗯!”岳灵珊重重地点头,乖巧得像只小猫。
她凑过去,小声问:“哥,那咱们要不要派人去找老岳和娘亲?
这事儿闹大了,有他们在,总归是……”
“来不及了。”
叶昀摇摇头,“就算能找到,一来一回,最快也要十天半个月。
这么长时间,足够那个刘闯把村民的罪名坐实,甚至惊动他那个在华州当知州的姐夫。
到那时候,事情就真麻烦了。”
岳灵珊乖巧地点头,在这种大事上,她从来都听兄长的。
她快步跑回自己的闺房,解下墙上挂着的碧水剑,紧紧握在手中,跟着叶昀走出了守拙居。
院外,叶昀叫来高根明和梁发二人。
“你们两个,守好这里。
除非是我,或是师父师娘一同回来,否则,谁来也不准放进去。”
“是,叶哥!”
……
华山,演武场。
夜风清冷,月光如洗。
二十名刚刚经历过血战的华山弟子,此刻正人手一柄崭新的长剑,脸上是压抑不住的狂喜和激动。
剑身修长,在月光下流淌着水波般的光华,光是握在手里。
就能感觉到一股锋锐的寒气,以及内力流转的顺畅感。
这可是神兵利器!
以前整个华山派,也只有掌门夫妇和叶哥、小师妹四人才能拥有。
见到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