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上班。”陈湘芸从帆布包里掏出一颗糖给女儿，“妞妞困了吗？”

妞妞贪念的依偎在陈湘芸怀里，“不困，妈妈，我要吃蛋糕。”

“好。”

霍景天从后视镜里看着母女俩的互动，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点弧度。

车子很快驶回霍家别墅，刚停稳，霍景天就先下了车，绕到副驾驶座旁，打开车门，还不忘伸手挡在车门框上，怕陈湘芸低头时撞到。

陈湘芸抱着妞妞下车，看着他这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心里冷笑，面上却没显露，只是轻声说了句“谢谢”。

走进客厅，陈湘芸才发现，整个客厅都被布置过了。

天花板上挂着星星形状的小彩灯，沙发旁的茶几上摆着她早上收到的那些金银首饰，而茶几中央，放着一个双层的草莓蛋糕，蛋糕上插着几根小小的蜡烛，旁边还放着两个包装精致的小礼盒，一看就是给妞妞准备的。

“妈妈你看！蛋糕！”妞妞从陈湘芸怀里下来，小跑着冲到茶几旁，踮着脚尖看着蛋糕，眼睛亮得像星星。

霍景天走到陈湘芸身边，声音比平时温和了些，“本来想等你早点回来，一起吹蜡烛的，现在……也一样。”

“抱歉湘芸，以前你的生日我都在忙。”

男人眼里的愧疚是真的，但是陈湘芸不稀罕了。

真真假假就那么回事！

他说着，伸手想去开灯，却被陈湘芸拦住了。

“不用开大灯了，彩灯就挺好的。”她怕太亮的灯光，会照出自己眼底的敷衍。

霍景天做的这些，在她看来不过是赎罪式的补偿，再多的浪漫，也抹不去他曾经带来的伤害。

霍景天顿了顿，收回手，转身去给妞妞拿小叉子，“那你先坐，我给妞妞分蛋糕。”

陈湘芸在沙发上坐下，看着霍景天蹲在茶几旁，小心翼翼地给妞妞切了一块小蛋糕，还不忘把草莓上的叶子摘掉，动作熟练得不像第一次做。

妞妞拿着小叉子，小口小口地吃着，偶尔还会举起叉子，把蛋糕递到陈湘芸嘴边，“妈妈，你也吃，好甜的！”

陈湘芸张嘴咬了一口，草莓的清甜混着奶油的香，确实很好吃，可她心里却没什么滋味。

她转头看向霍景天，发现他正看着她们母女，眼神里带着一丝满足，仿佛这样简单的画面，就是他想要的全部。

“你们先吃，我去车上取东西。”

陈湘芸知道，他去拿花了。

她没说话，和妞妞一起吃蛋糕，只觉得这一天累得慌。

很快，陆希发来红包祝福。

陈湘芸刚回完就看到霍景天捧着一大束玫瑰出现她面前，特别的张扬。

倒是妞妞，双眸亮晶晶的，“哇，好漂亮的玫瑰花啊，爸爸，你也太棒了吧。”

九十九朵红玫瑰裹着银色的包装纸，花瓣上还沾着晶莹的水珠，在彩灯的映照下，红得像一团燃烧的火，衬得霍景天指尖的钻戒都黯淡了几分。

他走到陈湘芸面前，微微俯身，把花递到她面前，“湘芸，生日快乐。”

“以前……没送过你这么多花，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陈湘芸看着那束耀眼的玫瑰，心里没泛起半点波澜，只觉得有些刺眼。

她以前确实喜欢玫瑰，霍景天却从来没放在心上，总说弄这些花里胡哨的没意义，他也没有时间。

陈湘芸没表现出来，只是伸手接过花，脸上挤出一抹浅淡的笑，“谢谢，很漂亮。”

她把花放在旁边的沙发上，没再看第二眼，仿佛那不是象征爱意的玫瑰，只是一件普通的摆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