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天一直都觉得,陈湘芸爱他是天经地义。
他外貌出众,家世优厚,风度翩翩,多少女人排队想爬他的床。
在陈湘芸面前,他也是有优越感的。
他永远也忘不掉,陈湘芸和他第一次见面,羞涩的说不清楚话,一直在喝水。
倒是他,谈吐不凡,逗得她开心又害羞。
那一刻霍景天就知道,这女人跑不了,永远都会被他攥在手心。
其实,他错了。
攥的太紧的沙是容易流失的。
霍景天也没想过,他会真的去爱一个女人,即使迷恋闫蓉蓉的身体,他也只是把那当作排遣寂寞的消遣,从未动过真心。
闫蓉蓉的明艳张扬,刻意逢迎,在他眼里不过是另一种“攀附”,和那些排队想靠近他的女人没什么不同。
他清楚自己要什么,也笃定闫蓉蓉图什么,这种各取所需的关系,清醒得没有一丝温度。
可陈湘芸不一样。
她从不会刻意讨好,却会在他加班晚归时留一盏灯,在他胃不舒服时默默熬好小米粥,在他意气风发时安静站在身后,也在他失意低落时递上一杯温茶。
她的爱像温水,没有轰轰烈烈,却细水长流地裹住了他的生活,让他习惯了这份妥帖,甚至忘了这份妥帖也需要回应。
霍景天确定,在所有女人当中,他是倾斜于陈湘芸的。
或许,他不爱她,可他需要她。
他们多年夫妻,早就形成了一种默契。
她又怎么舍得?
霍景天烦躁不已,最终还是回了霍家老宅。
正好,霍父刚从公司回来。
这些日子,霍氏的情况很糟糕,霍景天负责的项目损失巨大,小儿子又发生那样的事,他一个人力不从心。
长媳闹着要离婚,是他让儿子去表明真心的。
女人都是心软的生物,舍不得孩子,时间长了就能回心转意了。
“怎么样了?”霍父问他。
霍景天叹气,“以前我还真没发现,她这么固执。”
就连霍父都皱起了眉,脸色凝重,“你是不是没认真哄,还是没和外面的那些狐狸精断干净?”
“我没有,她的态度很坚决。”
“既然这样,你就从她家里的人下手,你岳父岳母不是很喜欢你吗,拎着东西多去转转。”
霍景天以前也这么觉得,可这些天,他追着陈湘芸也快抑郁了。
他是谁,豪门贵公子,从来都只有人求他的份。
“再说吧。”
“什么再说,必须去,最好是现在去!”霍父立马吩咐人准备东西。
上好的补品,好酒……
这是霍家的诚意。
霍景天揉了揉眉心,“爸,先让我进去吧。”
“怎么,我说的话你不听了?以后是不是不让我管你的事?”
霍景天沉默。
……
陈湘芸哄完女儿躺在旁边眯了会,急促的手机铃声吵醒了她。
“妈!”
她怕吵醒女儿,走出去接,“这么晚了有事吗?”
陈夫人的语气很不好,“你现在翅膀硬了,我的话都不听了是不是?”
“你说说,为什么执意要和景天离婚,他有什么不好。”
陈湘芸决定离婚,什么都不怕,就怕父母拖自己的后退。
到底还是捅穿了!
不等陈湘芸说话,陈夫人继续一顿输出,“我看你就是好日子过多了,放着好好的霍太太不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