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妃想什么暂且不提,只说太后今日晨起时终于听闻了昨夜搜宫之事,等扶姣将那些请安的妃嫔打发走了,就迎来了太后她老人家的大驾。
太后一进门就拉着扶姣上上下下的看,见她面色红润并无异状才总算松了一口气,摸着胸口。
“昨夜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可吓死哀家了,皇后可还安好?”
扶姣扶着太后上座,与她对坐一处,笑着安抚老人家的情绪:“母后放心,臣妾无碍,太医说只是受了一点惊吓,又因为天气寒凉受了些风,所以从明日开始便要安心养胎半月。”
太后连连点头:“正当如此,正当如此。要哀家来说,今日的请安也都应该免了,现在什么都没有你的身子要紧,皇帝怎么还纵着你逞强呢。”
“母后,”扶姣无奈:“毕竟还有宗亲在宫中,总要全了规矩啊。”
瞧太后的表情便知她并不赞同,扶姣笑着过了这一茬,有意打趣:“母后来得也恰好,臣妾正要与母后说呢,从明日起要静养半月,臣妾怕是不能去给母后请安了,还要请母后恕罪才是。”
太后一怔,然后故意板着脸去掐了一把扶姣的鼻尖:“你这个狭促的,哀家还能不同意不成,将哀家当做什么人了,待你生产,哀家可要重重的罚你!”
周稷走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太后和扶姣凑在一起,头对头的嘀嘀咕咕,场面太过温馨,他竟然不忍打扰,在外面看了好一会儿才进去。
“母后说也就罢了,待日后恐怕狠不下心去。”
太后和扶姣一块儿回头,周稷也不叫扶姣起来,随意看了个座与太后和扶姣坐在对面,说道:“母后现在就将皇后看得比朕还重些了,等这孩子生出来,怕更是母后的宝贝疙瘩,哪里还舍得下手。”
“我呸,”太后难得失了庄重,对周稷翻了个白眼:“皇帝竟也好意思与哀家说嘴,满宫上下就数你这个皇帝最惯着她。”
周稷无力反驳,只得笑了笑,避开了这个话题,只看着太后和扶姣聊着。
一直到了午膳的时候才不得不打断。
太后没有跟着扶姣一块儿用午膳的意思,于是便回了寿康宫,坤宁宫中只剩下扶姣和周稷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