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想着他回去将所经历之事写成折子,待明日递上来也十分方便。
他转身,想等前头几个老臣出去再往外走,可却不想,他才走到门口,就看到那些老臣回头频频看他。
那眼神震惊、古怪、了然……要多奇怪有多奇怪。
是他失仪了?
扶成都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
就在此时,周稷从上头走了下来,站在扶成都身边。
“扶卿若无事,倒也不必急着走。”
扶成都一头雾水。
可是既然周稷都这么说了,他当然也不能说自己急着回府,便恭恭敬敬的站在原地。
“是,陛下。”
前头的老臣们一个个走远,周稷大步往外走去,扶姣就站在一旁,她方才见朝臣们出来,坐着不免失礼,便从椅子上站起来。
如今周稷几步走出来,就见到她亭亭玉立站在殿门口,原本急切的脚步一顿,他的目光一寸寸的看,不舍得放过任何一点地方。
扶姣今日穿得很好看。
这并非说她寻常不修边幅,而是现在明显看得出,她是特意打扮过的。
之前入宫几次,扶姣不施粉黛,首饰钗环也是不怎么戴的,仗着自己天生丽质,随意绾着一头长发便已经是美质天然。
可是今日,她穿着一身绯红襦裙,将一把腰身束得极细,曳地的裙摆很衬身段,窈窕柔美,十分明媚。
外衫比起襦裙还要更繁复,轻盈的鲛纱,用银丝在上面绣了栩栩如生的蝶恋花,阳光一照,含苞待放的小荷和各有姿态的蝴蝶便如同在裙摆上游动一般,令人移不开眼。
女为悦己者容,周稷一见到扶姣如此,眼睛里就不由自主的带上了笑。
他不再停留,大步走到扶姣跟前:“给了你令牌就不见你用,今日进宫,是来见你兄长还是来见朕的?”
语气里分明有些幽怨,这样的话轮到周稷说就显得格外别扭。
扶姣稍一思索,歪头:“兄长回京了?”
这便是说她不知道的意思了。
周稷抬手,轻轻点了点她额头:“小聪明。”
扶姣就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