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些光秃秃的,这才得了四角亭的名号。
四角亭里坐着一位少女,背对着扶姣,只看背影便看出她身上有着寻常贵女没有的洒脱之气,喝茶也不像外头的少女们那样小口抿着,而是随意抬起手来将茶送入口中,颇有些潇洒。
听见了动静,郑寸心回过头来,都说相由心生,她相貌明艳而不失英气,很有自己的特点,是个见之难忘的美人。
而郑寸心见了扶姣亦是心中惊叹。
郑寸心不是从小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脚闺秀,她从小跟着定国公出门长见识,见过的人男女老少什么样的都有,但像是扶姣这样美的也是第一次见。
“难怪是你得了陛下青眼,比你那姐姐的确要顺眼多了。”
这话一出,扶姣就感受到了郑寸心对扶玉璎的不屑,原来并非是因为夫家矛盾才让郑寸心讨厌扶玉璎,而是从小就结下了梁子。
扶姣走到郑寸心身边:“郑姑娘,你叫我来是有什么要紧事要说吗?”
郑寸心是定国公独女,定国公的寿宴她早晚要露头,若非要紧事,郑寸心只需要等宴会开始之后寻个由头过来跟扶姣说话便是了,何苦要特意安排人将扶姣带到这里来。
“倒不是要紧事,”郑寸心从亭中石凳上站起身来,绕在扶姣身边绕了两圈,目光上下打量着:“你说,分明都是荣国公的女儿,怎么你是这般模样,你那两个姐妹就长成那副样子?”
扶姣眼中浮现出笑意。
若是她没见过扶玉璎和扶玉璎,听郑寸心这样一说,还以为那两姐妹是什么貌若无盐的丑女,但实际上她们两个的容貌也并不差,只是比不得扶姣这般而已。
但世上也只有一个扶姣。
她也不避讳:“或许因为我与姐妹们并非同母所出,我生母早亡,将我记在母亲名下抚养。”
“哦,”郑寸心有些不好意思:“抱歉,提起你的伤心事了。”
扶姣摇摇头。
她对生母也没有太多的感情,事实上她对这里的任何人都没什么感情,这几日下来,扶姣已经隐隐察觉到那个梦并非寻常梦境,而是她之前曾亲身经历过的事,不过即便如此,扶姣也并没有什么真情实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