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的神色之中看出了一种悲戚。
她似乎对某些事很难以启齿,如今要在扶姣面前坦诚相待,无异于揭开她最深的伤疤,疼痛是一回事,最重要的是很难堪。
若是扶姣是个极能体谅人的,现在就该主动叫停,但很可惜,扶姣没有任何反应,只是静静的看着张惜澜。
而扶姣的目光本身就是一种逼迫。
别看张惜澜方才劝说扶姣的样子像是为她和宗政枢着想,但,真正有求于人的人就是张惜澜自己。
没有扶姣,她再用十年的时间也不能将庞丞相和庞家这个根基深厚的世族大家扳倒。
“……好,我说。”
接下来的时间,扶姣听了一个让人一言难尽的故事。
事情还要从张惜澜的祖父张秀说起。
张秀医术高明,年轻时就考入了太医院做太医,不过短短的十年时间就从一个小太医成了太医院院判,在京城里置办了宅院,从此扎根在了京城。
张秀的夫人体弱,二人只有一个独子,就是张惜澜的父亲。原本张秀想要让儿子继承自己的衣钵,只可惜,张惜澜的父亲并没有像张秀一样的天赋,张秀无法,只能顺其自然。
再后来,张惜澜的父亲娶妻,带着妻子单独住了出去。张秀为了让儿子学些安身立命的本事,就出了些钱,置办了一家药铺交给张惜澜的父亲经营。
药铺打着张秀的旗号很是红火,张惜澜的父亲忙起来便总是早出晚归。
那个时候,张秀还是太医,庞丞相也没有垂垂老矣,庞丞相的儿子也还只是个纨绔子弟而非朝中官员。
一日,庞丞相的儿子喝醉了酒,吐了个昏天黑地,看起来很是不好。同行人害怕他会出事,所以架着他来到了药铺。
当夜也是巧合,张惜澜的母亲来给晚归的丈夫送汤,撞上了醉酒的庞大少,同行人为了撇清干系将庞大少留在了药铺,托请张惜澜的母亲代为照顾。
“那个男人,竟然趁我父亲不在……”
张惜澜双目通红,再难说下去。
但是话说到这里,扶姣已经没有什么不明白的了。
“可本宫听说,张秀离开太医院后曾为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