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觉得自己无心之中棒打鸳鸯。
蔺关越看皇帝如此,转而看向皇后,见皇后眼眶微红,微微对他点了点头,他便知晓方才的话绝不是皇帝随口一说。
“定阳侯,阿姣她今日正是信期,身子原本就虚弱些,现在虽然是初夏,但水中寒凉,她落水许久才被救上来,身子损了大半,若是如此尚还有救,可偏偏郡主她又动了手……”
皇后说得已经很含蓄了,但其实就是因为李月蓉对着扶姣的那一脚下了十足的力气,这才让扶姣的情况雪上加霜,到了现在这个地步。
“太医说,”皇后声音有些哽咽:“我们阿姣以后受孕艰难,恐怕很难做生身母亲了。”
蔺关越闭上眼,下颌紧绷,显然已经怒到极致。
而李月蓉听皇帝和皇后说这一大堆,心中却十分茫然。
这怎么可能是真的?
她用了回魂丹,别说扶姣只是受了她一脚,就算是当时有一把剑把她捅穿了钉在地上,也一定能恢复到完好无损的程度。
什么受孕艰难,什么身子损了,李月蓉简直觉得莫名其妙。
难道这宫里的太医都是被皇后收买了?否则怎么会说这样的话?
“不,不!不是这样的,这不可能,皇上,陛下,臣妇说的话是真的,分明就是扶姣故意落水想要陷害臣妇,被臣妇拆穿后躺在地上装晕,臣妇只是看不惯她做戏才一时失态,可是臣妇并没有用力啊,一定是太医在说谎,一定是太医说谎了陛下!”
站在一旁的太医哪敢任由李月蓉如此攀扯,连忙站出来。
“请陛下明鉴,微臣就算是有一百个脑袋也不敢诅咒定阳侯夫人啊,夫人她落水濒死,是微臣好不容易才救下的,这一点医女可以作证,如果不是及时施救将呛水排出,现在夫人恐怕已经……陛下为微臣做主啊!”
医女也跪地:“陛下,臣女可以为太医作证,当时夫人情况的确危急,不可能是为陷害郡主而伪装出来的。”
太医连连点头:“正是如此,脉象是做不得假的,至于生育之事,若微臣故意谎称夫人身子受损,以后夫人若是有子,岂不是打了微臣自己的脸吗,微臣在宫中做太医已经二十年了,怎么会如此自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