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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有一处挖得很深,被填满了水,整个地方像是一口幽深的井,人在里面关着,除了黑暗就是水声,比起寻常的牢房更要恐怖,除了身体上的折磨,还是精神上的摧残。
钟朵就被关押在这里。
扶姣吩咐人打开水牢上面的门,钟朵被突然传来的光亮刺到眼睛,很久才看清上面的人。
“扶姣!”
她咬牙切齿。
而扶姣看着她现在狼狈的模样,仔细的打量一番,唇角勾起柔美的弧度,一如在狄隗面前一样。
现在的钟朵,脸上那块怎么样也不肯拿掉的面纱早就被扯烂,露出她半张脸上狰狞的疤痕,因为烫伤之后不能用药的缘故,她的疤痕远比寻常烫伤来得丑陋,也难怪她怎么也不愿意拿掉面纱。
可笑的是,她双耳之上还带着扶姣之前“送”给她的耳珰。
“钟朵夫人,我来瞧瞧你。”
钟朵看到她脸上的笑,觉得无比可恨:“你这个贱人,木娜该死,你又是什么好东西,你和你的儿子都该死!”
扶姣眼神冷了冷,却依然笑着。
“钟朵夫人,我就念在你多年谋划成空的份儿上不多计较,不过现在要死的,恐怕是你和你的儿子呢。”
“你!”
扶姣蹲下身,看着钟朵:“我如何?我不过是以牙还牙罢了,成王败寇,钟朵夫人,输了就是输了,但你知道最可怕的是什么吗,是你根本不知道你输在哪儿。”
钟朵冷哼一声:“你不过胜在有一张好脸,整日狐狸精的做派勾住了大汗,若换做是我,今日输得就是你!”
“有趣,”扶姣笑了许久,笑的眼泪都出来了,才在钟朵愤恨的目光中对她流露出同情又嘲讽的表情:“钟朵夫人,你实在是很有趣,你若是真的这样认为,那我曾经便真是高看你了。”
“你笑什么!”
“我笑你蠢笨之极,简直叫我眼界大开,钟朵,你到现在都不知道为什么大汗会厌弃你,以你这般头脑,即便给你倾国倾城的美貌,也只能沦为火场上的祭品,永远都不会有翻身之日。”
扶姣目光玩味:“你说,如果额尔德知道你这位母亲故意隐瞒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