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还记得当初在山崖下扯破了扶姣的衣裳导致她回京路上染了风寒的惨痛教训,克制着把她身上繁杂的襦裙一点点的解开,每露出一点肌肤,他的呼吸就更重几分。
扶姣的手掌抵在他下颌处,阻止了皇帝又要愣愣吻上来的动作。
他就好像是昏了头。
“陛下,臣妾还、还有孩子……”
“无妨,”皇帝将扶姣按在他下颌的手收拢在掌心:“朕问过太医。”
扶姣瞪大眼睛,似乎没想到皇帝会问这样不害臊的问题。
可皇帝毫不在意,他的眼睛落在扶姣身上,借着浅淡的月光。
……
在扶姣抖着腿要来踹他之前,皇帝拉过自己的外袍将扶姣裹起来:“看来又要叫皇后娘娘委屈些,先穿着朕的外袍吧。”
粉嫩的足尖被捉住,皇帝面带愉悦的伺候着扶姣穿衣,确保她全身上下只有脸蛋和头发丝露在外面,皇帝轻咳一声。
万德全带着人在远处守了一夜,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才敢靠近,现在听见皇帝的暗示,立刻带着人出来。
“陛下,娘娘,御辇已经准备好了。”
扶姣悄悄探出头去,看到皇帝的御辇在一夜之间突然多出了一层纱帐,从外往里看的时候根本看不到任何东西。
这么周全的安排。想也知道肯定是万德全他们听见了什么动静,所以才连夜弄了一个不伦不类的纱帐挂在御撵上。
否则这样不合乎规律的事情,哪里有人敢去做呢?
想到这儿,扶姣面色泛起红晕,又羞又恼,她不想出去,可晨起时天凉,皇帝由不得她。
被皇帝整个儿抱起来时,扶姣看到皇帝的手中还提着她小巧的绣花鞋。
万德全等人眼观鼻鼻观心,当做什么都没看见,一路小心的抬着御辇回到了温室殿,皇帝又将扶姣抱进去。
一路上平平稳稳的,扶姣连脚尖都没有落地一瞬,被惯得不成样子了。
扶姣此刻已经困得不行了,皇帝也不扰她,坐在床边拍着扶姣的脊背将人哄睡才走。
“去寿康宫。”
早朝已经耽搁了,索性也不必再去,只是有些账必须得立刻算。
想到昨夜喝下的酒和穿着天水碧东施效颦的金袖盈,皇帝眼神晦涩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