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一大口暗红色的鲜血狂喷而出,溅在光亮的楠木茶几和昂贵的地毯上,触目惊心。
钱开眼前最后一丝光亮彻底熄灭,身体像被抽走了所有骨头,直挺挺地向后倒去,重重砸在冰冷的地砖上,人事不省。
“老爷!老爷!快来人啊!郎中!快叫郎中~~~!!!”
张管家魂飞魄散,发出凄厉到变调的尖叫,扑倒在钱开身上。
钱氏的天,彻底塌了。
烟尘弥漫,再无宁日。
......
任家镇外,东山阳坡。
江天步履沉稳地踏上山路,脸色沉静如水。
钱家今日之祸,皆是咎由自取。
祖宅棺中凶物破土而出,虽毁了那要命的百鬼抬棺局,
却也彻底耗尽了钱家几世积累的福德与气运。
大厦将倾,覆水难收,钱氏的败亡已是定局,甚至几代人都难以翻身。
一座新近修缮过的坟茔很快出现在眼前。
青石砌得齐整,汉白玉墓碑光洁,上面刻着“先考钱公讳守业之墓”,落款是“孝男钱开”。
坟头杂草被清理得很干净,看得出钱开在父亲身后事上未曾吝啬,似乎想用这体面来掩盖些什么。
江天绕着坟茔缓缓踱步,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细细扫过每一寸土地,捕捉着空气中每一丝异样的气息。
泥土的潮湿、草木的衰败、远处归巢寒鸦的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