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蓉蓉本来就害怕他,一看到他,被嘴巴里的饭菜呛了一口,胃里翻腾的厉害,竟是一下子全吐了出来。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慌慌张张的坐在病床上,有些不知所措,竟是害怕的浑身都在抖。
易白看不下去,立刻拉着霍祁年就往外走。
“我不管你找她干嘛的,但是她现在是我的病人,在她治疗养病期间,你不要来骚扰他。”
砰的一声,门被关上。
两个身形颀长的男人站在病房门口。
一个神色阴沉冷鸷,另一个眉头紧皱着,脸色也没有好看到哪里去。
“霍祁年,你要干什么?”
易白担心虞蓉蓉听到,所以刻意的压低了声音。
“没什么,听说她不吃东西,我来看看。”
“……骗谁呢?你会这么关心她?”
易白无语的瞥了他一眼。
“你老实跟我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霍祁年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线,没有回答。
他不说,易白只好自己猜测。
总归是跟虞南栀有关,才会变成这样的。
“她想不开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她又不是故意吓到虞南栀的……”
“晏慎让她用割腕的方式刺激虞南栀。”
英俊儒雅的男人眼眸深处蓄着碎碎的冷意,云淡风清的把真相说了出来。
易白起先是一愣,没有反应过来。
“你说什么?”
他有些不可置信。
“她图什么呢?”
“图死个清净,一了百了,顺便还能还债,晏慎给了她五百万,直接汇到荷兰的户口。”
他也是用了一些手段,才查到的。
“不过可惜,死不了,还要继续活着受罪。”
霍祁年漫不经心的扯了一抹笑。
“她活该,你好好给我治她。”
对于求死的人来说,死了是解脱,但活着,才是惩罚。
“……”
易白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虞南栀还不知道?”
“我不会让她知道的。”
一片真心换来的又是背刺。
真是可笑。
“还记得虞南栀以前是什么样子的么?”
霍祁年目光悠远的望着窗外阴沉沉的云。
看起来很快又要下雨了。
“活泼,热情,像个小太阳一样照耀着所有人。”
现在呢?
她讨厌参加聚会,讨厌人多的地方,不喜欢有人接近她,不想认识新的朋友。
他霍祁年可以孤冷,但是虞南栀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还记得她第一次失忆的时候吗?”
易白扯了抹苦笑,“当然记得,我从来没见过那么乖的虞大小姐。”
“因为她害怕,所以才会乖。”
那并不是她原本的样子。
对谁都防备,小心翼翼的,总是喜欢粘着他。
因为待在他的身边才会觉得有安全感。
“霍祁年,可人是会变的。”
易白提醒他。
“你是不是更喜欢以前那个对你爱的毫不保留的虞南栀。”
不是易白恶意猜测,只不过是担心霍祁年会因为虞南栀的变化,导致并且变化。
“没有,她什么样我都喜欢。”
他喜欢的,是虞南栀这个人。
跟她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