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姜黎婳和楚御礼房中的满室春情不同。
苏建明和吕氏夜半三更没睡觉,两人不是在你侬我侬,而是剑跋扈张。
吕氏穿着亵衣坐在床前的圆凳上,双目通红,脸颊上还带着泪水,苏建明则坐在床边,面色难看,一言不。
两人不知僵持了多久,吕氏擦了擦眼泪道:“老爷你不必再说了,承儿他自己说了,不拜师了,我相信承儿能够得到一个好成绩,将来也必定能入朝为官,若是今年他不能高中,还有三年后,我和承儿等得起!”
“你这是说的什么糊涂话!”
苏建明瞪眼,三年后子恒都已经二十四了,怎么能等得起!
如意一直想给恒儿说一个官家小姐当媳妇儿,但恒儿的身世在京城是年少丧父,与母亲相依为命的单亲孩子,京城的官员谁家愿意把女儿嫁给一个单亲家庭的秀才啊!
怎么也得过了会试的贡士才能说得到一个好亲事啊!
更何况恒儿看上的那小姐也不是普通官家的小姐!
“这怎么是糊涂话?”
吕氏眉头微蹙,她回头看向苏建明,“若承儿今年乡试没考上贡士,那我就给他娶媳妇儿,以咱们家的家世还有永宁伯府作保,承儿不愁娶不到好媳妇儿,男儿家先成家再立业的比比皆是,老爷担心什么?”
苏建明听到吕氏说苏承印的条件,就想起自己的大儿子,他气急,“这怎么能一样!
承儿若是成了贡士,能挑选的亲事就更多了!
况且那砚台送给太傅,咱们家也算是与太傅有点交情了,说不定还能和太傅家中成为姻亲,到时候”
“老爷。”
吕氏直接站起来打断苏建明的话,她看着苏建明,目光如炬,“您为何对那方砚台这么执着,又为何对太傅这么执着?”
苏建明眼底的心虚一闪而过,很快他又镇定下来,对吕氏露出一副失望的神色,“你这是什么意思?太傅是什么人?是当今圣上之师!
是一品大员!
是国子监的祭酒,也有可能是会试的考官!
我与太傅交好,还不是为了儿子!”
身居两大要职,这可是只有沈太傅才有的殊荣!
若是恒儿的事情成了,将来他们苏家还不跟着鸡犬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