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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音如雷轰来，又似山岳轰然倾塌，带着一股磅礴远古巨兽般的威压，似要碾碎了他的灵魂。

殷东要不是因为湮灭分身灵魂蜕变过，怕是这一声吼声响起，灵魂都要崩裂，不死也得损伤根基了。

即便如此，他也很难受。

耳畔的嗡鸣声震荡不休，仿佛天地都在这一声怒吼中震颤。

吼声不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而是直接在他脑海深处震荡，震得脑子都要炸裂了，痛得快要窒息。

“谁？滚出来……鬼吼鬼叫什么？”

“吼！”

又一道吼声，在他脑海中炸起，像是挑衅，又像是惩诫。

吼声似兽吼，又似风雷之音，释放出恐怖的压迫感，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如跗骨之疽挥之不去。

仅仅是聆听，就令殷东头皮发麻，血液逆转。

还夹杂着遥远又有些零碎的呼唤声，被风里吹散了，又混杂在一起，很模糊，让他刚想仔细分辨时，又被一道极其可怕的声浪冲击，头痛欲裂。

恍惚间。

殷东仿佛看到了一双金色眸子在黑暗中睁开，冰冷而威严地注视着他，带点审视，又像是在……嫌弃？

还有冰冷的警惕，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

本来，一个未知存在的眼神，不应该影响殷东的，但他却控制不住的愤怒，像是受到莫大的侮辱。

“昂——”

来自殷东丹田处的一声龙吟响起，混沌血龙也冲到他头顶之上盘旋飞舞，一股强横的龙威伴着杀戮之意疯狂涌动。

那一双金色眼眸微怔之后，眸底深处仿佛有一簇冰冷的火焰被重新点燃，烧尽了所有的负面情绪。

再看向殷东时，金色眸子里就只剩下温和与好奇的，像是……老祖宗看向自家淘气的熊孩子一样。

明明是静谧无声的一刻，唯有殷东感知到了一股无形的伟力蔓延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