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说:“我曾经目睹过一场杀人案,死者是给过我食物的老师。”
花又开了一点点。
她还在说:“我失去姥姥后,去找我的父母,她们离婚了。没人要我,我因此流浪了一段时间,进了一家孤儿院。”
花中的鲜红已经可以窥见。
徐一流说:“我忍受过世上最可怕的饥饿,见过了各种方式的人吃人,差点成为食物,也差点将它人当成食物。”
“我杀过很多人,作为受害者倒在血泊,被送回到了离婚的父母身边,最后又被送到寄宿学校。”
她看着那朵盛开绽放的……怪物,看着它从鲜红色的花瓣下张开森森白牙,这一刻她的脑海却将那些以为会永远遗忘的过往重新拿了出来。
从她记事起,她就知道,她的生活是没有妈妈爸爸的。
杨居明女士养大了她,即使家里贫穷,她依旧安安稳稳地长大。
为了给家里减轻负担,徐一流会跑的时候就尝试去赚钱,她努力地识字,给村里的瞎子念信。这是她打的第一份工,每个月能赚三块钱。
这样的日子清苦又安宁,村子里人口少,地方偏僻,索性民风还算淳朴,让她们一老一少得以长久生活。杨女士曾经在某场斗争中被批斗,留下了很大的心理阴影与病根,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都渐渐看不出来。
起码,如果不是偷看了杨女士的日记,徐一流是不知道这些的。
直到她八岁那年,杨女士积年累月的病,爆发了。
需要钱治病,很多很多钱。
杨女士拿不出这么多钱,徐一流拿不出这么多钱,这个家拿不出这么多钱。
父母的电话打不通,她们仿佛消失了一般。
为了给杨女士治病,八岁的徐一流四处借钱,四处碰壁,于是她搭公交车去了城镇上,想给找份工作,或者贷款。只要能赚钱,她都愿意做。
但没人愿意雇佣她这种小孩子,她身上不多的钱都被人摸走,流落在街头啜泣。
她以为她会死在那个街头,却被一个盲人教师捡了回去。
盲人教师十分温柔,给了她许多食物,让她慢点喝水。教师说她是因为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