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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若呈上铁证,刑部复核无误,三法司会审之后......怕是不必等到开春,便要直接问斩。”
“血染市曹,以儆效尤。”
话音落下,屋内烛火猛地一颤,仿佛被无形杀气所慑,几欲熄灭。
那“斩”字如刀,悬在空中。
待它落下之时,必然血流成河。
夜梦仙的指尖忽然轻叩案面,声如更鼓,敲在人心上:
“这局,不是他们在暗处搅乱,而是我们亲手把火燃到他们脚下,”
“让他们,无处可逃。”
烛影摇红,映得她眉目如画,却冷若霜雪。
屋内寂静如渊,仿佛连空气都凝成了铁。
吴捕快和两个衙役听得云里雾里,只觉得这位姑娘似是在说着他们难以想象和理解东西。
宋妈妈却一反刚才的沉默,继而微笑,站起身。
她右手五指如折梅般屈拢,左手虚托右肘,竟是将江湖上早已失传的‘落梅礼’化入了躬身之势:
“潇湘五指,末指宋默,见过七皇子殿下、夜梦仙小姐——”
尾音拖得极轻,却像细针穿透了室内凝滞的青烟。
慕容轩忽而冷笑一声到:“怎么?他敢私下制药,却不敢来见我?”
宋默扫了眼在场的其余四人,略微沉吟后,还是开口道:
“还请殿下谅解,郎君他......其实也不愿如此的,否则也不会在得知百晓孤鸿在查七柴镇吴府后,立刻派遣距离此地最近的属下前来......特别是在知晓殿下也在此地,郎君本想亲自过来的。”
慕容轩冷笑,但却没有再度开口了。
因为夜梦仙还不知晓潇湘酒源的掌事酒翁,其实就是千面郎君顾子寒。
这人好歹教授了夜梦仙易容之术,也被自家姑娘唤了几声老师,于情于理,慕容轩也不便将其身份暴露。
宋默见慕容轩不再责问,于是微微松了口气。
她转眸看向夜梦仙,转身从一旁的博物架上取出一套纸牌放在桌上道:
“按照郎君的吩咐,夜小姐所要的账册需要通过一场游戏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