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口，她便转身，粉白的裙裾拂过，与慕容轩并肩而行。

两人的脚步声在死寂的地下通道里渐行渐远，最终化作一声声叩击在吴象心头的催命符。

吴象的手指颤抖着，如风中枯叶般痉挛着攥住那枚药丸。

药丸表面泛着诡异的幽蓝光泽，这幽蓝的光泽似有生命般在掌心跳动，映得他蜡黄的面庞忽明忽暗，随着时间的推移，这药丸似有寒气渗出，顺着毛孔渗入骨髓，令他指尖瞬间僵硬如冰，

吴象指尖颤抖着攥住那枚夜梦仙扔来的药丸，望着掌心这枚冰冷的光源，仿佛握着的是自己最后三日的性命。

是吞下这毒药，换取三日的苟延残喘？

还是就此放弃，坠入永恒的黑暗？

在吴象还没有服药跟上的这段时间里，夜梦仙的声音如月色浸染的溪水，清冷中透着幽深。

她凝视越发崭新的通道，眼底泛起一丝难以捉摸的涟漪：“阿轩，我觉得，不管是所谓的深潭秘宝、还是疑似神庙的山林遗迹……吴斌穷尽心思所求的，已经不再是金银珠玉，而是那虚无缥缈的‘永生’。”

她顿了顿，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暗纹：“至于吴杨丙、吴象等人认为的‘宝藏’，或许不过是已逝民族的殉葬之物。”

“只是这些墓葬品对于如今的人而言不是陪葬所用，而是被隐藏起来的宝藏。”

“这地下曾经应该属于地面，但因某些地质变化而落入地下，然后吴老爷子在这基础上又修了地下设施。”

“如果还想继续探秘，正确的进入方式应该不是这里，强行探索就会像刚进入甬道时那样导致坍塌。”

慕容轩轻握了握她的手，微微颔首，算是认同的她的猜想，接下来便是寻找上去的路了。

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夜梦仙没有回头，便知道吴象跟来了。

十秒之前，吴象的掌心沁出冷汗，他捏着这么枚药丸，在颤抖的指尖泛着幽蓝的光，宛如裹着蜜糖的毒药。

喉结上下滚动，喉间发出近似呜咽的低喘：“若是不跟上这两人，怕也没在三日内走出这地下。”

最终，吴象猛地仰头，将药丸吞入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