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黎福目眦欲裂,拼尽全力挣开了打手们的束缚,抄起门后的锄头朝陈世仁的头上抡去。
"砰!"
鸟铳的枪声震得人耳朵生疼。
黎福的锄头停在了半空,没有向前一步,他的胸口不断的冒出鲜血。
黎福难以置信地看着胸前的血窟窿,身体慢慢的向后倒下。黎福的妻子扒在黎福的身上撕心裂肺的哭了出来。
陈世仁用手帕擦了擦脸上的血渍
"敬酒不吃吃罚酒,值钱的都带上"
"复兴军发的土地凭证都给我烧了!"
"我们走,去下一家!""
隔壁阮大爷的家的也被踹开。
已经七十岁的阮大爷死死抱住手里的木匣,木匣里面藏着儿子在马来西亚做工省吃省用才寄回的二十块钱。
"这是给孙子读书的钱啊!"
"你们不能拿走啊!"
"求求你们了,放过我们吧!!"
阮大爷的哀求没有换来同情,换来只有棍棒如同雨点般的打击。木匣被陈世仁拿到时,上面已经沾满了血迹,而倒在地上阮大爷的手已经被打断,头上还流出的鲜血,在地上被拖出长长的血痕。
今晚的安平村火光冲天。
陈世仁的管家将各家的复兴军发的分田凭证和宣传手册堆在村口空地上,浇上煤油,用火把点燃。
火焰升起,围观的村民们脸色惨白,还有不少人流着血。
另一边的空地上摆满了从村民家里搜刮的财物。围观的人群中一个妇人冲上前,试图抢回自己被抢走的银镯子,却被陈世仁的打手一脚踹进火光冲天的火焰中。凄厉的惨叫声中,她的头发和衣服都被点燃了,慢慢的她也被火焰吞噬。
"记住了,这安平村的土地都姓陈!"
天亮时,安平村已是满目疮痍。
黎福福的尸体倒在门槛边上,黎福的妻子抱着昏迷的小花坐在血泊里,眼睛空洞无神。
远处的山路上,隐约传来马蹄声,那是陈世仁满载着从安平村抢来财物的车队的声音。
反抗的怒火在恐惧中燃烧。
安平村的五十多名村民举着锄头、竹矛包围了陈世仁的大宅院。
"把土地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