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刀绞,悲我少林弟子亡魂难安,恨此魔造孽深重……”
“然,老衲身为佛子,实不能……亦不敢违背佛祖回头是岸之教诲啊。”
此言一出,如同巨石投入死水。
“大师不可啊!”
“万万不可!三思!三思啊方证大师!”
“此乃纵虎归山,遗祸无穷!”
“此獠魔性深重,哪能渡得了啊。”
……
无数小派掌门和弟子纷纷哀声恳求,面如土色。
台阶上的岳不群更是气得浑身微颤,再也顾不得仪态,指着方证厉声道:
“方证大师!此事关乎整个武林正道存续!岂是少林一家之事?”
“大师莫不是以为……自已是那武林至尊,便可一言而定乾坤、替天下英魂做主了?!”
他话音刚落,大殿深处便传来左冷禅那冰冷如铁、不容置疑的声音,字字如锤道:
“方证大师,此乃我正道各派共担之血海深仇,非少林一寺之私仇。”
“贵寺此举,实属越俎代庖,僭越了。”
“我五岳派——绝不答应!”
方证闻言,眉头瞬间紧蹙成川,银白长发在血腥晚风中微颤。
他深知左冷禅、岳不群之辈,是绝不愿坐视少林独得这天大好处。
目光不由自主地,悄然投向了广场后方,那一直沉默肃立、仿佛置身事外的武当掌教——冲虚道长。
幸而,冲虚尚未明确表态反对……
一丝微弱的希望和算计,在方证心底悄然升起——这些小门小派不足为虑,只是这五岳派,有些棘手。
也不知该如何才能拉武当一同以势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