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住手!”一声阴冷断喝自大殿深处传来,回应方证的嘶吼。
只见岳不群面色阴冷,暗藏一丝得意,手中长剑森然横压在林平之脖颈之上,几乎勒出血痕,将其粗暴地拖拽到殿门口。
堵在殿门处的小派掌门们,如同潮水般慌忙退开,让出一条通路。
方证见状,紧绷的心弦微微一松,立刻沉声喝道:“住手!都退下!”
广场上苦战的少林棍僧闻令如蒙大赦,纷纷收棍后撤,喘息粗重,不少人身上带伤,望向场中那血染的身影时,眼中犹带惊悸。
然而裘图却充耳不闻!
身形一晃,如虎入残羊,追击着后退不及的棍僧。
血月妖光下,只见他双掌翻飞如电,带起腥风血雨,只几个呼吸间,便又有数名武僧惨叫着倒毙在血泊泥泞之中,残肢断臂飞落。
“裘帮主!”岳不群厉声断喝,手腕一压,剑锋更深地嵌入林平之皮肉,一丝殷红蜿蜒而下,“你看看清楚!这是谁?!”
裘图这才意犹未尽地停下手,缓缓转过身。
寺内因盂兰盆会早早点燃的万千烛火与天际那轮不祥的血月交相辉映,在他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半边是温暖的橘黄,半边是诡异的暗红。
脚下尸骸枕藉,粘稠的血浆几乎浸透了青砖。
周围幸存的少林棍僧已如避蛇蝎般退开三丈有余,形成一个巨大的、战栗的包围圈。
裘图缓缓横眸扫向大雄宝殿门口,落在岳不群和他剑下的林平之身上,眉头一挑,语带讥诮道:
“岳掌门,你这老丈人好大的威风,怎将剑横在自家女婿的脖子上?”
“莫非华山君子剑,专杀自家人不成?”
“哼!”岳不群面色阴沉得几乎滴出水来,眼中满是怨毒与算计,“灵珊之死,我就不信这小子毫无所知!”
“纵无铁证如山,他心中岂无半分怀疑?”
“可曾鼓起半分勇气向你这位恩师问个明白?”
“不过是个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懦夫罢了!”
“这点伎俩,岂能瞒得过岳某的眼睛!”
本就失魂落魄、面如死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