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缝合而成的功法。
或许是某位高人仅得下卷,却扛不住魔欲蚀心,无可奈何之下创出了自宫之法,便将两部功法同录于一典。
当然,具体旧事如何,裘图也无从探清,也无心了解。
上卷之法对自己毫无助益,下卷注解倒是为自己指明了前路。
待八荒修全,再无前路后,或许真可试试所谓的散功重修。
想罢,裘图转身离开密室,于东方不败房中翻寻片刻,找出一件崭新的玄青锦袍穿上——想来是东方不败亲手为杨莲亭所绣。
随即将《葵花宝典》揣入怀中,几个纵落便来到崖边。
此时天际只余一抹残白,疏星渐起。
崖下魔教教众早已散去,唯留东方不败的尸身孤零零躺在那儿,竟无一人敢为其收尸。
裘图扭了扭脖颈,双膝微屈。
“轰”的一声!
身影如墨色流星般冲天而起,原地只留下一个丈许方圆的破碎深坑。
冯虚御风,滑翔而去,直掠任我行所在的山头。
远处崖边,上官云已不见踪影,想必是替任我行收拢势力,安抚人心去了。
只见任我行垂手而立,一直紧盯着黑木崖方向。
见高处一黑点极速掠来,他赶忙从怀中取出《太极拳经》下卷,低头躬身,双手高高捧起。
裘图如苍鹰搏兔,从其头顶一掠而过之际,疾探铁掌,将拳经夺入手中,随即贴着山崖极速飞掠。
一个折身,便没入群山阴影之中。
“恭送帮主。”任我行遥遥抱拳高呼,面色沉静如水,不见半分东方不败毙命的喜悦。
东方不败已死,天下再无一敌,这也让裘图少了来时的紧迫感。
因此回程路上,裘图并未太过急切,一边赶路一边钻研太极拳经。
然而在四月初九这日——
裘图勒马停驻于长安镖局门前,虎目半阖,寒芒隐现,周身杀气如实质般弥漫开来,迫得过路行人纷纷绕行,不敢近前。
抬眼望去,整座镖局已化作一片焦黑废墟,残垣断壁间刺鼻的焦糊味混杂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腥臭,弥漫在空气中。
裘图翻身下马,玄色锦袍下摆在风中微动,缓步踏入这片死地。
前院广场上,焦尸横陈,姿态各异,大多保持着挣扎奔逃的惨状。
地面铺就的青石板被大火灼得龟裂翻起,缝隙中浸染着深褐色的干涸血污。
几具尸身相互堆叠,已被烧得焦黑蜷曲,难以辨清面目,唯有利剑穿心而过的创口赫然在目——那是致命伤,显然杀人者手法精准狠辣,皆是一剑毙命。
当是武林中人。
穿过坍塌的仪门,踏入中庭。
此处景象更为凄惨,厮杀痕迹更为明显。
断剑、裂刃散落四处,墙上、柱上布满了凌厉的剑痕与喷溅状的血迹,虽经大火焚烧,那深嵌入木石之中的痕迹依旧触目惊心。
一具无头尸身倚靠在焦黑的廊柱下,手中仍紧握着一柄崩口的钢刀。
后院是镖师家眷居所,此刻已沦为修罗场。
妇孺老幼,无一幸免。
一具娇小焦尸蜷缩在门槛旁,依稀可见曾是孩童,颈间一道极细极深的剑痕,显示凶手并未因年幼而有丝毫手软。
库房大门洞开,里面空空如也,唯有地上散落着几枚烧得变形的银锭和焦黑的碎布,显然值钱之物已被洗劫一空。
练武场上,数十具镖师的尸身纵横倒地,布成了一个残缺的防御阵型,周围地面剑痕密布,可见他们曾在此拼死抵抗,却最终无力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