逊你几分!”
其目光如炬,上下扫视裘图,试图从其眉宇间分辨出些许故人之影,猜测其根脚来历。
裘图可不愿与这个昔日武林公认的老魔头,现如今的丧家老犬过多亲近。
实力虽堪一用,终究是邪魔外道,哪怕是淡泊之交也有会脏了自个儿名声。
寻个由头将他放了,且最好让他怕了自己,少与自个儿牵扯。
只见裘图随手将油灯挂于壁龛灯架之上,青魔手横在胸前,左手负于身后,沉凝不语,只一步步逼向铁榻上的任我行。
“踏、踏、踏。”
脚步声在死寂牢房中分外清晰,每一步都似踏在人心上。
任我行双眼渐眯成缝,心念电转,有些猜不透裘图的来意。
阴影逐渐将任我行笼罩,裘图已立在任我行跟前,垂眸俯视着这位曾经的枭雄。
而后,缓缓探出那只令人望而生畏的青魔手,按在了任我行的头顶。
见任我行却是不闪不避也不反抗,裘图语气漠然,吐出三个字,“不怕死?”
任我行冷哼一声,哑声道:“老夫纵横江湖数十载,何曾识得一个‘怕’字?”
“你既能至此,此地想必早入你掌控。”
“若真欲取老夫性命,只消断绝饮食,一月即可了账,何须亲入这污秽之地,多此一举?”
裘图微微颔首,淡漠道:“有胆色便好。”
话音方落,五指如铁钩般骤然发力,猛地揪住任我行发髻向上一提,迫使其仰面抬起头来,露出本来面目。
但见裘图目光低垂,犹如在查验一头牲畜,极具侮辱性,语气淡漠道:“老成这般模样,也该退隐江湖,颐养天年了。”
任我行迎着这羞辱的目光,怒极反笑道:“嘿!东方不败又搞什么鬼把戏?”
“今日任你百般算计,老夫这门神功,你也休想撬出一个字!”
“神功?”裘图嘴角勾起一丝冷峭弧度,“吸星大法,也配称之为神功?”
他身负精纯无匹、凝练如汞的辟邪内力,对这强行糅合他人驳杂内力、断送精进之路的邪道法门,只有深深的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