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紧蹙,面露难色道:“此乃五岳剑派内务,裘某岂可越俎代庖?”
“况且铁掌帮与衡山派祖上结怨已久,若贸然出手,世人还道裘某借机泄愤。”
此时丁勉终是开口,指节轻叩桌面道:
“河南镖局事务,皆由少林与我嵩山共掌,未有福威分舵。”
“裘帮主若肯相助,待衡山魔孽肃清,我嵩山派必助帮主入主河南。”
裘图沉吟良久,缓缓摇头。
丁勉双眸微眯,压低声音道:“裘帮主若有他求,但说无妨。”
裘图神色一凛,正色道:“丁兄此言,未免小觑裘某。”
忽而起身,负手行至水畔,仰观天际。
“裘某一向恪守江湖规矩,岂是那等唯利是图,坐地起价之人?”
顿了顿,转身拂袖道:“再者,裘某向来知足常乐。”
“什么神功秘籍、天材地宝,于裘某不过浮云。”
忽而摇头轻笑,“就如今日,严掌门执意相赠峨嵋九阳功,裘某推辞不得,只得暂且收下,实则分毫未动,打算过几日便当原物奉还。”
丁勉闻言神色如常,沉声道:“嵩山派除本门心法外,其余典籍任帮主翻阅。”
裘图骤然抬手,两步回座,衣袂翻飞间正色道:
“丁兄慎言!裘某岂是那等贪图他派武学之辈?”
声若洪钟,震得杯中酒水微漾。
丁勉拍额自嘲,执杯连饮三盏:“是丁某失言了,自当罚酒。”
酒盏落案,发出清脆声响。
费彬执壶添酒,缓和气氛道:“不提此事,不提此事,咱们今晚只谈风月。”
酒过数巡,裘图忽而展颜笑道:
“说起严掌门,倒是个重情之人。”
“裘某不过略尽绵力,他便要以祖师绝学相赠。”
“这裘某哪敢去学,传出去,怕是天下人都会说裘某觊觎他派武学。”
费彬含笑颔首道:“如今世人皆知裘帮主铁掌神功独步天下,纵是解帮主的降龙十八掌亦稍逊三分,又岂会觊觎他派武学?”
裘图摆手笑道:“至高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