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可主动出手。
要夺取峨眉,也只得找几个德高望重之辈,择日上山,光明正大摆台子。
即便如此,动手之人,也只能严震山。
正如那剑宗之人上华山一般,嵩山派等人也只能做个见证,最多言语间偏袒些许。
但偏生严震山功力不及金光,连松纹道长亦有所不如。
此乃最难解之处,行走江湖,若无真本事,纵有千般道理亦是寸步难行。
故而裘图须先设法逼得金光等人出手,如此方可痛下杀招。
未料这金光上人养气功夫甚佳,百般相激竟能隐忍不发。
既如此,裘图只得借他人为饵,钓取大鱼。
真当裘图听风辩位之能是吃素的,听不出那白面道士就是余沧海。
只见裘图轻咳数声,场中笑声戛然而止。
“诸位,”裘图抱拳环视,正色道:“江湖规矩,他派内务旁人不得插手。”
“裘某方才所言,不过陈明渊源。”
“峨眉之事,今日暂且按下。”
话音方落,语气徒转森然,朗声道:“然裘某另有一事,需请诸位作个见证。”
旋即双手一背,声如寒铁道:“带余沧海家眷。”
不足盏茶时间后,便听得朱漆大门外哀嚎哭声骤起。
铁掌弟子押解着一队镣铐加身的老弱妇孺蹒跚而入。
孩童啼哭,妇人啜泣,老者奄奄。
人人衣衫褴褛,血痕斑驳,可见多日以来饱受折磨。
余沧海看着这一幕,双目赤红,呼吸粗重如牛。
“余观主,切莫冲动!”清虚急劝。
余沧海浑身颤抖,压抑着嗓子,嘶声道:“我妻儿老小尽在此处,叫我如何不冲动?!”
铁掌弟子押着余氏家眷行至席间过道,裘图忽抬手示意道:“且住。”
这一停,余沧海与距离最近的至亲不过两丈之距,可谓近在咫尺。
那哀嚎哭泣声恍若针扎一般刺痛心肠。
再一抬眼,便见老母亲白发散乱,形销骨立,浑浊双目无神望天,口中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