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心不在焉。
乌骓的蹄声在寂静的山路上格外清晰,却怎么也驱不散她脑海中那个踏浪而去的背影。
半个时辰后,少女恍恍惚惚回到山庄,口中犹自低喃道:
“一饭之恩尚能如此,世间竟有这般重情重义之人...”
正自语间,老仆已悄然迎上,躬身低语道:“小姐,已探得些消息。”
“这么快。”少女略显诧异道。
老仆捋须道:“此人非是泛泛之辈,在闽地武林可谓声名远播。”
“往来福建的商旅甚多,稍加打探,几乎无人不晓。”
他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此人本是川南人士,不知何故入了福威镖局为镖师。”
“数月前,那少镖头林平之拜在其门下修习武艺。”
少女闻言,玉指轻点朱唇道:“林平之...这名字倒是许久前听过,想是年岁不小了。”
老仆略作思忖道:“约莫十七八岁光景。”
“这般年纪...”少女黛眉微蹙,在厅中来回踱步,银铃轻响,“根骨已定却还收入门下,必是念及恩情之故。”
“他倒是连家传武学都舍得,可叹可敬.....”
她忽而驻足,眸中闪过一丝了然。
心中对裘图的印象更上数分。
老仆躬身续道:“此子当真了得,江湖人称铁掌浮屠,言他既有雷霆手段,又有菩萨心肠。”
“在那拜师大典上,独战嵩山三大太保...”
他声音渐低,“两残一重伤,那白头仙翁卜沉至今昏迷不醒,秃鹰沙天江落得终身残疾,听说已隐退江湖。”
少女闻言,纤指不觉紧握,心中惊涛骇浪。
此等天纵之才近在咫尺,若不能结为臂助,岂非暴殄天物?
林家不过一饭之恩,便能令其传下家传武学,更是决心对上青城、峨眉两派。
若我趁其未发迹之际施以重恩,他日必能得一强援。
双方本无利害冲突,若能联手,必是双赢之局。
况且此人与圣教结下血仇,待其武功大成,定会扫平紫电旗,称雄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