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山彼侧,有一独栋院落,亦属廿八铺辖内。
室内灯火煌煌,光影摇曳于窗棂,映出三道人影绰绰。
屋内,三人环桌而坐,几碟时蔬小酌,一壶老酒在侧。
但见白日裘图所见的药铺掌柜轻抿佳酿,酒液入喉,眉头微挑,摇头喟叹道:
“这些兔崽子手脚忒也迟缓,酒已将尽,人却还未带到。”
身旁坐着一满脸髭须大汉,一把抓起碟中豆粒。
一颗接一颗抛入口中,嗤嗤嚼动道:
“莫要心急,欧名远那厮不通武艺,此事十拿九稳,万无一失。”
灰须老者端坐角落,一手轻抚颔下银须,一手端起酒杯,遥相示意,笑言道:
“好事莫急,那么多人又不会被两个镖师给挡住。”
二人闻得此言,正欲举杯相碰,以酬情谊,忽闻屋外传来一阵异动。
紧接着,一阵惊慌失措之声乍起,在门外回荡不止。
“长老.....长老开门呐,快开门呐。”
三人闻言,面色骤变,相视惊疑。
刹那间起身,掣剑趋至门前,一把将房门拉开。
入目之处,空无一人,四下悄然。
低头细看,只见一名弟子正以四肢着地,朝屋内艰难爬行。
身上血腥浓重,令人作呕。
三人见状,神情凝重,知晓事有不妙。
当即将房门紧紧关闭,插上门闩。
药铺掌柜赶忙俯身,将那名弟子扶至椅中坐定。
髭须大汉当即沉声逼问道:
“你缘何这般狼狈,其他人究竟如何。”
那弟子涕泪横流,声音颤抖,哭道:
“死光了.....死光了呀.......我弟弟也死了....”
观其神情,俨然心智已经濒临癫狂。
“如何死的?”
“何人所为?”
“对面究竟有多少人?”
三人神色焦灼,急切发问,声音响彻屋内。
那弟子双眸满是惊恐,口中喃喃道:“镖师……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