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六腑都像是要被震得移位一般。
不仅如此,一股浓烈的铁锈味混杂着某种难以言喻的腐败腥气,如同实质的潮水一般,猛地灌满了整个楼梯间。
顾诚刚刚踏上第一级台阶,这股令人作呕的气息就像一头凶猛的野兽一样,蛮横地冲入他的鼻腔,直抵咽喉深处,让他几乎要呕吐出来。
他拼命地压制住那不断上涌的恶心感,仿佛胃里有什么东西在翻江倒海一般。
然而,尽管如此,他握住刀柄的手却越发地紧了起来,仿佛那刀柄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在他的掌心中,那截原本冰冷的刀柄,此刻竟然似乎感受到了他加速的心跳,深处竟传来一阵微弱却清晰的热度。
这热度就像是一枚沉睡已久的心脏突然被惊醒,开始缓慢地搏动起来。
与此同时,那粘稠的血光,透过楼梯上方那道狭窄的门缝,如瀑布一般倾泻而下。
这血光与自然的光完全不同,它更像是某种活物的、半凝固的液体,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恶意和沉甸甸的重量,流淌在每一寸空气之中。
水泥台阶、斑驳的墙壁、锈蚀的扶手,无一不被这血光浸染成一片令人心悸的、蠕动着的暗红色。
顾诚每迈出一步,都感觉自己像是踩在了某种巨大生物的内脏之上,那种粘腻而滑溜的感觉让他的脚底一阵发麻。
那血光如同一头贪婪的野兽,不停地舔舐着他裸露在外的皮肤,留下的是针扎般的冰冷刺痛,仿佛要将他的身体也一同吞噬。
顾诚的喉咙深处发出了一阵低沉的滚动声,这声音并不是因为恐惧而产生的,而是他在长久的压抑之后,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
那种决绝的情绪在这一刻如火山般喷涌而出。
他微微弓起了脊背,仿佛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全身的肌肉都处于一种高度紧张的状态。
尤其是他的右臂,肌肉紧绷得如同钢索一般,将那柄名为“裂魄”的长刀紧紧地握在手中。
这柄长刀的刀身原本呈现出一种黯淡的、仿佛蒙尘星辰般的幽蓝色光芒。
但在这一刻,那光芒却骤然变得锐利而清晰,就像是一条被唤醒的冰河,在刀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