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进了齐腰深的淤泥里。
等他手忙脚乱地爬出来时,已经变成了一个“泥人”,浑身散发着恶臭。
他当场就崩溃了,坐在岸边嚎啕大哭,引得众人一阵侧目。
……
傍晚,收工的号角吹响。
九十九个崔氏子弟,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了营房。
所有人都像是霜打的茄子,蔫头耷脑,满身狼狈。
只有崔泰,虽然同样疲惫。
但他的腰杆,却挺得笔直。
晚饭,依旧是两个窝窝头。
这一次,再没人敢抱怨,也再没人敢浪费。
因为他们真的饿了。
是夜,张豹的营帐内。
三名负责监工的校尉,正在向他汇报今天的情况。
“将军,修路那拨人,刺头最多,今天抽了三个,才算老实下来。”
“挖河泥那拨,有个掉泥坑里了,哭了一下午,现在还在抽噎呢。”
张豹听着,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说重点!主公交代的事,有没有发现什么苗子?”
三人对视一眼,负责开荒的那个校尉站了出来。
“将军,还真有一个。”
“哦?”
张豹来了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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