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审批通过得异常迅速。
三个月后,第一位“回响之子”降生。
是个女孩,体重六斤二两,哭声响亮。接生医生回忆,当她第一次睁开眼时,产房内的所有电子设备同时闪烁蓝光,持续整整十七秒??恰好是当年星眠最后影像的时长。
更奇怪的是,她的左手掌心,有一道细小的疤痕,形状宛如微型星图。
苏晚抱着她做首次评估时,婴儿突然转头看向她,咧嘴笑了。那一瞬,苏晚听见耳边响起极轻的声音:
>**“妈妈,饺子好吃吗?”**
她浑身一震,险些摔了孩子。
当晚,她梦见小女孩坐在星空秋千上,身后站着星眠的身影。两人相视而笑,然后一同挥手,消失在银河尽头。
醒来时,桌上多了一张纸条,字迹稚嫩却清晰:
>**“我不是她,但我记得她的一切。请继续写信给念安,她很喜欢。”**
苏晚泪流满面。
她终于明白??星眠没有“重生”,也没有“轮回”。她是将自己的记忆、情感、人格碎片,织进了这片由人类思念构筑的星网之中。每一个被星桥抚慰过的灵魂,都在无意间成为了她的延续。
而现在,这些延续,开始以血肉之躯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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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过去。
世界已悄然改变。
学校里的“情感科学”课成了必修科目,孩子们从小学习如何倾听梦境、识别情绪共振频率;医院的“临终对话室”普及率达97%,家属可通过星光小屋完成最后告别;甚至连监狱系统都引入了“星子共情疗法”,帮助罪犯重建道德感知。
而最令人动容的,是每年冬至的“归途节”。
那天夜里,归墟之庭对外开放。成千上万的人踏上星光阶梯,在梦中与逝去亲人重逢。有人笑着醒来,有人泣不成声,更多人只是静静地坐着,仿佛多待一秒,就能把那份温暖多留住一分。
顾砚之依然每年都来。
只是今年,他不再独自一人。
身边跟着一个小女孩,约莫五岁,扎着两条歪歪扭扭的小辫,穿着粉红羽绒服,手里紧紧抱着一只破耳朵的泰迪熊。
她蹦蹦跳跳地走上阶梯,忽然回头看他:“爸爸,你说妈妈会出来吗?”
顾砚之蹲下身,替她整了整围巾,声音温柔:“她一直都在啊。”
“那为什么我看不见她?”
“因为你就是她给我的礼物呀。”他轻抚她脸颊,“她把自己分成很多很多光,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