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越等老旧派的儒生,神情郁闷。
然,叔孙通一些的儒生,想法就截然不同了。
他们,见识到了不同寻常的,新的机会。
或许是能够让儒家更上一层楼的机会,即便天幕当中吹捧农家,但他们觉得农家无法解决一个问题。
那就是,让劳心者来治国,还是要劳力者来治国。
现实中。
除了许行所处的招贤馆,其他地区没有跟随许行前来咸阳的农家弟子,却也感觉到了振奋莫名。
他们理解了许子的选择,也意识到了选择那位大秦六公子,对于农家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就在他们为天幕的肯定,而感觉到欢欣鼓舞的时候。
一些学派,也对于农家开始了口诛笔伐,尤其是在咸阳宫,在这天下政治中枢的朝堂上。
“《礼记·王制》有云:‘凡执技以事上者,祝、史、射、御、医、卜及百工。凡执技以事上者,不贰事,不移官。”
有位儒生老者豁然开口,直接了当的说道:“农家者流,不过是操持耕稼之末技,岂可与治国平天下之圣贤大道相提并论?”
“陛下,臣请禁绝议论天幕之言,天幕如此的盛赞农技,若使天下士子皆弃经学典,转而效仿农家,投身田垄,何人再读圣贤之书?”
“何人再明礼义廉耻?长此以往,人心不古,纲常何存?此乃本末倒置,惑乱天下之始也!”
对于农家,这位儒生老者将其钉在‘百工之技’的层面。
‘治国之道’,那可不是农家所会的东西。
“臣附议!”
淳于越义正言辞的开口,脸上闪过一丝认同,“治国,靠的是礼乐教化,而非农耕之术。”
“臣以为农家‘与民并耕’之说,实乃妄言!君主威仪何在?上下尊卑何存?”
有法家官吏出声言道,“《商君书》有言,民弱则国强。若民皆富足,不思进取,谁还肯为国征战,搏命沙场?”
“治国靠的是严刑峻法与权谋之术,而非与黔首同流汗泥!天幕中昭武帝重用农家,不过是用其‘技’以固国本而已。”
“若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