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竖线,那些数字一明明位于同一个地方,但是内村秀吾就看到它丰富的层次感。
那些斜划着的、各种角度的线条吗,些细线、斜线、半弧,竟共同构成了一种……令人不安的图案。
一个古怪的圆盘,或者扭曲的钟盘。
上面那些歪歪扭扭的“指针”构成的时钟的——构成的数字“一”。
内村秀吾就知道那其实是一个数字“一”。
它们烦乱、晦涩而重叠在那些细微的刻痕里,那个数字将一些事物的精髓,隐藏在那些愈发深刻的痕迹里。
于是,在大井贤人的沉默里,内村秀吾就让他靠着墙壁站起,搜走了他身上每一件尖锐的,能够用做锥子和斧凿的事物。
事情到这里还算正常。
毕竟,出于压力或者打发时间的目的来刻些东西,也许事后要赔偿些许钱财,但归根结底,那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何况从大井贤人的行为来看,他也许还有雕刻的爱好。
然后,在内村秀吾的呵斥和抱怨里,这个好心的年轻人就提着一桶油漆,拿着一把刷子。
他把那些被捆扎的触须放在那些乳白色的液体里沾了沾。
然后,用那些触须去玷污那些正对着那些沉默的痕迹——
那些成功的、失败的痕迹。
那些伟大的、疯狂的、可怕的痕迹。
在内村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