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详细说来。”
“我的阿鸾,才九岁,她就被人给……给害死了!”
柳氏泣不成声,一句话断断续续,说半句就要哭上半天,肩膀不住地颤抖。
李恪没有催促,等她哭声稍缓,才问道:“被什么人害死的?她是如何死的?”
柳氏哭着摇头,眼泪甩得满脸都是:“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是谁干的……阿鸾死得好惨,好惨……大老爷,您一定要给我的闺女报仇啊!”
上堂告状的人,大多是这般模样,只顾着呼天抢地地哭,却难把前因后果说清楚。
李恪耐着性子,又问:“你女儿是何时被害的?尸首现在何处?”
“三天前,我带着阿鸾到东市去买针线,我正在摊子上看针线,不知道什么时候阿鸾就不见了。”
柳氏好不容易说了一句完整的话,说完又失声痛哭。
李恪闻言深深地皱起了眉头,这是干着急就不往正事上说,于是他又问道:“你是怎么确定你女儿死了的呢?如果只是找不到了,那是走失不是命案。”
“不!不是走丢了,我找到她的尸首了。”
柳氏哭得跪都跪不住了,她趴在地上边哭边说:“我找了整整三天,在城外的乱葬岗找到了她。”
李恪身子向前微探,问道:“你在哪个摊子买针线,还记得么?尸首可带过来了?”
“我记得,就在锦绣坊边上。”柳氏抬起手,用袖子抹了一把眼泪,声嘶气短地说道:“阿鸾死得好惨,浑身是伤,我买了张席子,就地把她埋在乱葬岗了。”
李恪转头看了一眼坐在旁边角落里的刑房书吏,开口传令:“少尹张宝带上仵作、衙役以及柳氏去将尸首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