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通报什么?”
李恪笑着回道:“有道是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我这不是印信还没到手呢吗?在你的衙门前,哪敢不守规矩?”
在众人的笑声中,兄弟二人走进府衙的后堂,公事上的交接很是简单,几句话就交待清楚了。
李泰准备要离开的时候,向下一眼扫到了陆清,便笑着问了句:“陆清,京畿一带的编户,你可都厘清了?”
陆清干脆地答道:“都厘清了。”
“既如此,你陪我往洛阳走一趟吧。”李泰可以把整个京兆府交给李恪,但他不能把陆清也交给李恪。
李恪没少拿陆清说事,动不动就用陆清来离间太子与魏王的关系。
“是。”陆清展颜一笑,他也不想留在这里做李恪的手下。
“陆校尉。”李恪转眼看向陆清,笑吟吟地问道:“偌大的长安城,你跟所有人都见了一面,不知可寻到你的亲眷了吗?”
陆清闻言脸色微沉,他轻轻地摇了摇头,无奈地叹道:“许是舅父早已不在京中了吧。”
“唉”李恪重重叹了口气,“为了帮你寻亲,魏王殿下特意安排你做了括户使,可惜还是没能帮到你,不过也还好,起码有个准信了。”
李恪这话说得让陆清没法接了,顺着他说无疑就是坐定了李泰以权谋私,逆着他说又好像自己心里真藏着什么亏心事,急着辩解反倒落了下乘。
仿佛只要多反驳一句,就活像个被人戳中要害、慌着遮掩伤口却反而露了破绽的人,一种说不清的窘迫使得他后颈处都渗出细密的汗珠来。
李泰斜眼望着李恪,冷声冷气地说道:“三哥说笑了,陆清的括户使是父皇指定的,与我无关。”
“哈哈,四弟多心了。”李恪笑着解释道:“我只是替陆校尉惋惜,想安慰他一下,话没说好,你别介意。”
李泰目光依旧带着几分冷意,声音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三哥初接京兆府,有诸多公务要忙,我便不扰你了。”
“惠褒,”李恪笑着说道:“何必急着走?多坐一时又何妨?”
“父皇还在宫中等着,我不敢多留,就此别过了。”李泰说着拱了拱手,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