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了。”李世民拉着长声劝道:“孩子吓唬吓唬便是,你怎么还真打呢?”
这好心劝慰半点没暖到长孙无忌心里,他一丝人情也不领,心里暗暗冷哼:真打?真打能过关倒也好了,真打总比真杀强!
“陛下不必怜悯他们,我今天非打死这两个小畜生不可!”
长孙无忌哈着腰,抡起拂尘抽这个、踢那个,眨眼间打得两兄弟哭爹喊娘地在地上滚。
李世民看他个笑话也就知足了,也不能真看着他把儿子打坏,便沉声道:“辅机,住手!”
陈文摆摆手,两边小黄门急忙上前拦阻。
他自己也上前两步,不远不近地说道:“公子们肯定不是故意骂你的,大司空打几下出出气也就是了,再打下去惊了圣驾,谁也担当不起。”
陈文这话说的,轻描淡写地把长孙无忌在东宫抽打儿子,说成了长孙家的家务事。
长孙无忌的胳膊正扬在半空,闻言猛地一顿。
紫檀木柄上镶嵌的东珠在日光下晃出细碎的光,映着他涨红的脸。
他转头看向李世民,眉头拧得像团乱麻,嘴角却悄悄松了半分。
方才那番狠劲里本就掺着三分做戏,此刻陛下既已开了金口,再闹下去便是不识抬举。
“哼!”长孙无忌重重一甩拂尘,指着地上的两个儿子,“若非陛下求情,今日定要了你们这两个孽障的狗命!”
他瞪着地上哭嚎的儿子,眼神里的怒火褪去大半,只剩下刻意维持的威严。
陈文见状,忙笑着打圆场:“公子们还不快谢恩?”
地上的两兄弟哭得抽噎不止,闻言连忙连滚带爬地磕着头,含糊不清地喊着,“谢陛下宽恕之恩”。
长孙无忌这才转过身,对着李世民拱手行礼,袍袖扫过地面带起一阵微尘,语气里还带着几分余怒未消的生硬:“两个畜生顽劣成性,若不带回府去严加管教,日后必成祸患。”
“既知顽劣,便更该好生教导。”李世民指尖轻轻叩着腰间玉带,满眼赞许地点了点头,可话音刚落便陡然转了调子,“当朝大儒俱在东宫,你把他们带回府去,哪有留下受教的好?”
“他们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