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芝麻丢西瓜。”李泰微微颔首,阳光在他脸上投下斑驳光影,“次子尚可说是遵长幼,嫡长子临阵脱逃,实乃大谬。”
“国难当头还分什么长幼?理当是贤者居之。”李承乾忽然转身,目光如电:“孤竹君既然传位给次子,必是看重其才干。这般逃离,比长子更该万死!”
“皇兄此言极是。”李泰袖中的手指微微蜷缩,“盛世立嫡、乱世立贤,本就是千古至理。”
李承乾轻轻地点了点头,笑呵呵地看着李泰,看样子他好像真的不记得前世的事。
可那首《咏风》是怎么回事呢?难道是自己梦中记混了?又为何那般清晰?
李泰并不习惯被人盯着看,看李承乾神游天外的样子,他便轻声问道:“皇兄,你想什么呢?”
“又想起一首诗来,”李承乾吟道:“解落三秋叶,能开二月花。这个你可还记得?”
“咏风,李,”李泰差点说出李峤来,他稍顿了一下,很自然地问道:“你怎么提起这个了?”
“我翻看了一下今年的应制诗,想着宫宴的时候有点准备,看了半天仍是毫无头绪。”
李承乾说着话锋一转,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有个叫李峤的人,你可有印象?”
李泰也算是早有心理准备,他淡定自如地一笑,“李峤我没印象,鹊桥听说过。”
李承乾还是从他的淡定里看到了一丝刻意,从他的自如里看到了一丝作戏,原来惠褒什么都记得,只是不敢坦言。
也罢,心里有数就行了,没必要逼他承认。
二世为人这种事,说起来荒诞至极,若传来了,父皇还不怀疑我俩中邪了?
李泰的心中也了然了,原来是一时不慎把《咏风》给写了出来,被同是穿越者的李承乾给发现了。
估计在丹霄殿的宴会上他就已经知道自己是穿越者了,等这么久才来试探,也算是很有耐心的了。
谁穿到李承乾身上,谁还不知道“痛改前非”?
难怪他和史书上说的不一样,非但没有堕落,还光芒日胜一日。
李泰暗自思忖,从今往后自己要更加谨慎些才行。
“鹊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