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得好像都不配做人了,事实上这种事很平常。
莫说皇家子弟,就是个普通的富贵人家,但凡身边有个书童、有个贴身护卫的,十之有九也就是那么回事。
“高明,人孰无过,过而能改,则善莫大焉。只要你诚心悔改,以往种种,皆可既往不咎。汝且宽心,安守太子之位,勿要再生杂念。”
李世民明确告诉他以前那些烂事都不算事了,替他把这一页掀过去,省得他心里老是不安宁。
“阿爷,你真的误会了,我上请罪书不是怕被惩戒,我愿意为我犯的错受罚。”
李承乾抬起头,一双眸子哭得通红却依然明亮透底:“我若是怕,我会千方百计的瞒,怎么会一再招认?”
“那是为何?”李世民感觉自己真是老了,思维跟不上了,怎么还有人主动认罪,愿意受罚呢?
“因为我不想轻饶了李元昌。”李承乾恨恨地眯起双眼:“他误杀了皇妹,我不恨他,他要杀雉奴,我怎么能不恨他?”
“李元昌就在你手里,你想怎么收拾他不行?”李世民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这算什么理由?
李元昌现在就是李承乾的一个笼中之物,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有什么必要下这么大的本,上个请罪书,背上丢掉太子之位的风险?
“我想让他服法!”李承乾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他把雉奴吓病了,现在还在喝药。因为我犯过错,就让他逍遥法外,对雉奴公平吗?”
“唉呀。”李世民抚着额头,深深地叹了口气,这孩子不是缺心眼么?
“雉奴有病就治病,生气就让他出气,这有什么难办的?非要把你搭上,你才满意吗?”
“阿爷。”李承乾眼帘微垂,缓慢地说道:“不知暗中有多少人早已窥伺我的过失,此番宽宥李元昌,来日他们必变本加厉,搜罗罪证,好拿捏在手里,当作他们的护身符。”
李承乾一脸的愤恨与不甘,慢慢地抬眼望着李世民。
“儿宁死不受胁持,亦不敢以私废公。与其纵臣僚以逞其私欲,不若将儿废黜。若国储可因微过见废,他人犯法岂得姑息?至于家事,无论我与惠褒谁居储位、谁列藩封,皆为父皇忠孝之子,又有何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