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地说道:“告诉大哥,到底什么事让你这么难过。”
李治猛地撩了一下肿得像桃子一样的眼皮,虽然眼皮很沉,也还是挡不住他有些惊讶的光芒。
李治没想到自己的心事这么容易就暴露了,自己很听二哥的话,全程都没张嘴。
“那个”李治撇了撇砦,支支吾吾地说道:“三姐死了,我能不难过吗?”
“你的哭声里可不只是哀伤,还有委屈、不甘、愤怒和无助。”
李承乾很认真地看着李治,李治到底是个孩子,被李承乾这半猜、半诈、半分析的话给唬得一愣。
二哥让自己只哭别说话,却怎么只是个哭也能出卖自己的内心?
李治瞪着又红又肿的眼睛,喃喃地问:“你怎么知道?”
“声音是情绪最直接的表达,也是极难伪装的表达,只要用心听就听得出来。”
李承乾端起一盏茶,吹了吹,递到李治面前:“跟大哥有什么话,不能直说呢?”
李治接过茶盏,看了两眼李承乾,先把水喝了,然后一五一十地把李泰的那些话复述了一遍。
李承乾能理解李治的心情,更感念李泰的周全,自己的事他总是这么上心,提前就把一切可能的变数都考虑到,并且替自己清除掉所有的隐患。
“大哥,你到底犯了什么错?为什么你犯了错,就要纵容他?就不能说他是诬告你,直接杀了他吗?”
李治的双眼满是红红的血丝,沙哑的声音中透着无尽的不甘。
“我犯的错归根结底就是任性和无知,我向父皇呈交了请罪书,父皇会怎么处罚我,现在还不知道。”
李承乾沉默了片时,又缓缓地说道:“皇妹的死因父皇说宜瞒不宜宣,不是纵容凶手,相反正是为了严惩凶手。”
“啊?”李治肿肿的眼睛忽然大了一圈,这怎么可能呢?
李承乾竭尽全力地给他解释道:“汝南是父皇之女,汉王是阿翁之子,正大光明的审理,必须对他网开一面,是不能处死他的,他毕竟是误杀。”
李治咬牙切齿地说道:“流放他也行。”
“那岂不是便宜了他?而且父皇也会落得个对先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