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说,是谁要杀你?”
“李元昌!”李治咬牙切齿地攥紧双拳,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眼中喷出灼人的怒火,仿佛要将这个名字硬生生地咬碎一般。
“李元昌?”李世民的眉头紧皱,刚刚听李承乾说汝南的死也是跟李元昌有关系。
“嗐。”李泰一把扯过李治,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脑袋,轻声地说道:“七皇叔怎么会杀你呢?他跟你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
“不是玩笑!”这一次是李承乾和李治异口同声地回答了李泰,区别只是李治的语气中带着急躁的愤怒,而李承乾只是平静的认真。
“你说。”李世民也不问李治了,他就盯着李承乾,好歹李承乾比李治话说得明白。
“李元昌为了逃脱罪责想要杀了雉奴,以蒙蔽圣听。”
李承乾一句话说得李治小嘴一撇又要哭,满腹的委屈和后怕化作滚烫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
李泰急忙一把把他搂进怀里,他越发的忍不住,“哇!”的一声又哭了起来。
“不怕不怕。”李泰把他抱了起来,轻轻地拍打着他的后背,又轻声地说道:“都是二哥不好,二哥没保护好你。”
都说言者无心、听者有意,李泰一句无心的话,李世民却为之一惊。
没保护好李治,到底是谁的责任?怪谁也怪不到李泰的头上。
没事带孩子们到上苑来玩,却没有好好地保护他们,害死了一个女儿,吓坏了一个儿子,这个爹当的实在是不怎么合格。
李世民可没有自责的习惯,他的脸色比夜色更黑,沉声问道:“李元昌何在?”
李承乾低头答道:“儿已经将他囚禁在偏殿了。”
“嗯。”知道他在哪儿就行了,李世民没再多问,直接抬腿上了台阶,走进了屋里。
同一间屋子,早上还是公主的卧房,晚上就变成了公主的灵堂。
棺椁、灵牌、挽联还来不及准备,素烛、白帏、香炉已经安排妥当。
汝南公主一身盛装平躺在木板上,脸上盖着一块绣着联珠纹的覆面巾。
李世民走上前,轻轻地掀起面巾,怔怔地盯着汝南的脸,汝南的面容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