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到三步,就听一声高喝:“梁国公到!”
这一声喝报差点吓丢长孙无忌半条命,当时就感觉头皮发紧,脸蛋子都一哆嗦。
怕什么来什么,长孙无忌恨得直咬牙,只能是见招拆招了。
他不指望皇帝的天平向他倾斜,他只希望皇帝病重的身体承受不住打击,能把皇帝击垮,便是他的胜利。
很快房玄龄就来到了灵堂,他是一个人来的,身边并没有李靖,他的手里拿着一个信封。
长孙无忌的眼睛眯得很紧,紧紧地盯着那个信封,难道他并不打算当面明告?
他若是当面说出李恪的事,自己还可以当面“据理力争”,若是写到信里,那就得看皇帝是什么态度了。
“陛下”房玄龄看皇帝被人搀扶着,脸上还有泪珠子往下滚,他来到面前张了两下嘴,只说了句:“多保重啊。”
“陛下正要去歇息,可巧你就来了。”长孙无忌没有半点好脸色,房玄龄也没有半点想要搭理他的意思。
房玄龄连个眼神都没往他身上飘,低头看了一眼手中折叠着的信封,颤抖着向前一递。
“乔松”李世民甩开扶着他的李治,抬手抹了一把脸,哭着说道:“有什么事你们商量着办吧,我神思昏乱,什么事也不想听。”
“倒没什么可商量的。”房玄龄缓缓地说道:“我来就两件事,一是过来给长乐公主上柱香,一个是把这个奏报交给陛下,前太子李承乾的灵柩到京了,在九嵕山三十里外候命。”
“什么?”李世民一激动直接把长孙无忌甩了个趔趄,一把抢下那个信封,展开信封,火红的漆印映入眼中,就像跳动的火苗一般,烘烤得人潸然泪下。
“承乾回来了?”李世民的手不住地颤抖着,止不住的眼泪哗哗地流了下来,带着哭腔地大笑:“承乾回来了!”
长孙无忌呆愣愣地看着李世民,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刚才那一下李世民的力气之大超过了他的想像。
原来皇帝没有病重,他是装的,他一直都是装的,他竟然装了好几个月病入膏肓的模样,目的是什么?
装病的目的当然是示弱,示弱给谁看?长孙无忌感觉一股凉气从脚底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