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营的俘虏营里,花狐狸和水老鼠的手下们挤在一块儿,每个人内心都充满了不安。
他们心里面清楚,从进入火营的那一刻开始,他们的生死就不由自己了。
他们都听说火营有办法来对付俘虏,或许用不了多久就会来对付他们了。
一想到这里,所有人内心都是一片绝望。
有人蹲在墙角抽闷烟,有人抱着膝盖发呆。
还有几个年轻的士兵小声哭。
吵得花狐狸心烦,踹了旁边的草堆一脚:“哭啥哭?没死就不错了!”
正骂着,林凡带着几个火营士兵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瓶瓶毒药。
看见林凡等人手里面拿着的毒药,花狐狸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该来的还是来了。
“都给我站起来。”
林凡的声音不高,却让所有人都不敢忽视。
俘虏们磨磨蹭蹭地起身,眼神躲闪,不敢看他手里的毒药瓶子。
“林首领,您这是……”
水老鼠搓着手,笑得比哭还难看,“咱们不是说好了,只要留下船和粮食,您就收留我们吗?”
“是收留你们,”林凡掂了掂手里的毒药,“但得按我火营的规矩来,这里面的毒药,你们吃了,以后就是自己人,有饭吃,有活干,每月还有解药,不吃……”
他指了指门口,“现在就可以滚,不过,第二军阀的人怕是还在外面等着,能不能活着出去,就看你们的命了。”
现场顿时炸了锅。
有人骂这是霸王条款,有人说宁愿出去拼一拼,还有人看着花狐狸和水老鼠,等着他俩拿主意。
花狐狸咬着牙,心里把林凡骂了千百遍。
没想到他们刚躲过一劫,又掉进火营的坑里了。
可他也明白,林凡说的是实话,现在出去就是给第二军阀送人头,留下来好歹还有条活路。
“我吃。”
花狐狸深吸一口气,从林凡手里接过毒药,看都没看就扔进嘴里,嚼了两下咽了下去。
水老鼠一看花狐狸吃了,也只能硬着头皮拿起毒药,哆嗦着往嘴里塞,刚碰到嘴唇就想吐,被旁边的火营士兵按住下巴,强行咽了下去。
有他俩带头,其他人也没辙了,只能一个个老老实实把毒药吞了下去。
有人吞得急,卡在嗓子眼,脸憋得通红,被旁边的人拍着后背才顺下去,眼泪都呛出来了。
林凡看着他们都吃了毒药,他的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从今天起,你们就是火营的人了,花狐狸,你带一队人去修船,水老鼠,你去伙房帮忙,让你手下的弟兄跟着巡逻队熟悉地形,谁偷懒,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是是是。”
花狐狸和水老鼠赶紧点头,心里头跟打翻了五味瓶一样。
以前好歹是个首领,现在成了火营的手下,还被毒药攥着命,这滋味真不好受。
安排完他们,林凡又让人打探矮脚虎和黑铁塔的消息。
矮脚虎被关在第二军阀的营房里,天天被骂窝囊废。
黑铁塔宁死不降,被打得遍体鳞伤,还关在笼子里示众。
花狐狸听了,心里反倒松了口气,至少他们还活着,虽然活得憋屈,可总比关笼子强。
他蹲在船坞边,看着弟兄们叮叮当当修船,突然觉得这日子也不是不能过,至少火营管饭,不打人,比跟着第二军阀强多了。
水老鼠在伙房倒是如鱼得水。
他以前就爱琢磨吃的,现在给火营士兵们做饭,炖的肉汤、蒸的窝头都挺受欢迎,连伙夫头都夸他手艺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