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又要轻声哭泣。卫仲行可不能做言而无信之人,忙止住手:“我不动了,你来。”
云枝轻抽鼻子,将绵软的点心送到卫仲行口中。在此期间,只要卫仲行稍感不适应,提出要自己来吃,云枝就做出一副委屈模样,说卫仲行嫌弃她了,明明过去不是这样的。卫仲行只能作罢,硬生生就着云枝的手吃完了一整块点心,又喝了茶水。他没尝出点心和茶水的滋味,只觉得脑袋晕乎乎,心底生出怀疑:过去,他是对云枝如此放纵吗,竟允许她喂点心。卫仲行试图回想,但思绪被云枝不时靠近的香气弄得乱糟糟,一时间过去现在的记忆混杂在一起,分辨不清楚。想来云枝语气笃定,大概他们过去当真是这般相处罢。
卫仲行陷入反思,从前他对男女大防如此不注意,难怪云枝对他生了别样心思。如此看来,云枝探听消息不仅有常素音的原因,还有他的一分缘故。卫仲行想到,过去是过去,以后可不能如此。他开口提议,两人之间要保持距离,以后不能离得太近。
云枝茫然,询问何为近,何为远。
卫仲行伸开手臂,比出一臂的距离道:“以此为界。在此之内为近,超出为远。”
云枝心道,果真依了卫仲行,她和卫仲行之间就彻底没了可能。隔着一臂远的距离,卫仲行怎么可能对她生出绮念。
云枝垂下头,细声道:“表哥何至于如此呢。若是嫌我,直接讲出就好,何必拿这些一臂之内、一臂之外的话来羞我。过去我近得了表哥的身,如今怎么就近不得了。难道表哥不信我说的话?表哥且放心,断了对表哥的情意委实艰难,但我会尽力为之,即使不能成功也不会叫你为难,只求表哥信我,给我一些时间,莫要疏远了我。”
见卫仲行有所松动,云枝继续道:“表哥可知,你将我推的越远,我越发思念过去,更不能忘怀表哥了。倘若你叫我继续靠近,时间久了,我就会把表哥只当做表哥,不会再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