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中带着几分护短的意味:
“贤婿何必担忧,有岳父在此为你做主,你怕什么?”
这话说得云淡风轻,却让凌雷脸色微变。
不过他倒也不觉得尴尬,想法归想法,做法归做法。他虽然确实动过留下神兵的念头,但终究没有付诸行动。
如今这般光明正大地物归原主,宴成还得记他一份人情。
这笔账,怎么算都不亏。
凌雷当即爽朗一笑:“师侄不用担忧,若是有人敢觊觎此物,自有仙宗为你做主!”
这话说得掷地有声,语气间尽是凛然正气,仿佛方才那个眼巴巴望着神兵的人不是他一般。
玉临渊险些被这变脸功夫逗笑,索性不再理会,转头与身旁的玉蓉低声叙起家常。
宴成则顺势躬身:“多谢师叔护持。”
说罢,他不紧不慢地走到那擎天巨斧所化的赤色天柱前。
伸手轻触斧身,好烫,只略一感应,便觉得这巨斧如同手臂的延伸。
心中刚想着‘若是小些便好’,就见流光闪烁中,庞大的天柱迅速收缩,最终化作一柄七尺巨斧,稳稳落在他手中。
见这神兵如此通灵,宴成又试着想道‘再小些’。
那巨斧应念而缩,转眼化作三尺长短,握在手中愈发轻灵,斧刃上赤光流转,斧身温润如玉,形制古朴,别有一番韵味。
他心中欢喜,继续尝试:‘化作发簪大小。’
但见红光一闪,巨斧竟真化作一枚赤玉发簪,静静躺在他掌心。簪身温润剔透,隐隐有赤霞流转,精致非常。
玉蓉一边与父亲闲话,一边始终留意着宴成这边的动静。
见那通天巨斧竟能化作如此精巧的发簪,不由心生好奇,快步走到宴成身边。
在玉临渊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注视下,她自然地取过那枚赤玉发簪,轻轻为宴成别在发间。端详片刻,她嫣然一笑:
“这样更好看。”
发簪与宴成的气质相得益彰,再配身上淡青色的岫云织衣,云气流转之间,真真是:
青衫映赤玉,云纹隐霞光。
风姿清绝处,恍若谪仙郎。
这般风采,任谁见了都得赞一句:风华绝代!
就连差点咬碎牙齿的玉临渊,此刻也不得不承认,这小子确实生了一副好皮相。只是看着女儿为他整理发簪时那温柔的模样,心里还是忍不住泛酸。
凌雷在一旁看得分明,适时笑道:
“师侄这般打扮,倒是比我们这些老家伙还要有派头了。”
宴成当即谦虚几句,其实并非他有意显摆,多年下来,玄息养元诀的玉息养颜之效实在太过逆天。
见众人都望向自己,他从容转开话题:
“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移步流虹崖再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