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你们没事!”
最终,连最谨慎的魏山也被说动,五人相视一笑,依次跃上飞舟。
秋女熟练地打出一道法诀,飞舟便载着这群少年,朝着丹堂坊市的方向疾驰而去,将流虹崖远远抛在身后。
崖边的宴成远远目送这群人离去,心里别有一番滋味。
多少带着点‘雏鹰初飞’的欣慰。
没等他细细品味,一道白影如闪电般掠过,落在他肩头。
舒狸用它湿润鼻尖蹭着宴成的脸颊,毛茸茸的尾巴扫过他的脖颈。
“快把你那本安澜游记交出来,我知道你肯定带在身上!”它伸出爪子扒拉着宴成的衣襟,紫晶眸子里满是笃定,“上次你说到鲛人公主泣珠那段就打住,我都惦记半个月了!”
这本去年刚出的游记,在宴成看来堪称近年话本界的巅峰之作。
且不说那些精美绝伦的插图,单是其中海外仙岛,鲛人龙宫的景象,就足以让人拍案叫绝。
宴成无奈地按住她乱扒的爪子。
舒狸虽然已经化形,但心性依旧十分单纯,尚不解人间风情。
他也只能将安澜游记斟酌删减,化作一个个干净纯粹的故事,才敢说给它听。
不然的话,以它实话实说的性子,只要他敢把原版游记给它,说不定当天就会跟他几个徒弟谈论什么‘安澜大战女郡守’的细节,或是‘鲛人公主岸边洒泪’的缘由……
那画面光是想想就令人头皮发麻!
他这师父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思绪及此,宴成不由低头看了眼肩头这团毛茸茸的小家伙。
说来也怪,舒狸的年岁若认真算起来,比他都大上不少,为何始终是一团小白猫形态?
他什么时候能有一个威风的神兽坐骑?
肩头的舒狸似有所感,疑惑地歪了歪头:“喵?”
宴成轻轻叹了口气,目光掠过云海:“那本游记刚刚被我还给沈墨规了。既然你这般好奇,我便给你讲讲鲛人公主后来的故事……”
“行吧。”
舒狸这才勉强满意,不忘用爪子指向一旁藤亭中的躺椅,示意宴成过去躺好,这样它就能舒舒服服窝在他怀里听故事了。
待宴成在躺椅上坐定。
它便跃入他怀中,团成雪白的一团,眸子亮晶晶地望向他,满是期待。
一个时辰后。
晨光正好,将流虹崖的云雾映照得如同金纱。
玉蓉踏着晨露前来,伤愈后的她气色更胜往昔,眉目间却愈发清冷出尘。
尤其是她今日穿着宴成特意为她挑选的月白法衣,流云广袖,宛如画中走出的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