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静了一瞬。
“银鳞铠是什么宝贝?”还在状况外的玉蓉疑惑问道。
“宝贝?那是他从凡俗带来的铁盔甲,款式老旧,防御力堪比黄阶下品法器,我拿来垫脚都觉得硌人……”李红绡嗤笑一声,丝毫不在乎那铠甲是他父亲所造。
“原来如此,宴道友修为至此,仍不忘旧物,不弃微末,如此念旧重情,实乃心性质朴、德行厚重之人,当真难得。”
她这番话发自内心,说得诚恳。
李红绡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席间再次陷入一种更加诡异的寂静。
……
洞府内,随着萤石灯亮起。
熟悉的暖意扑面而来,驱散了黎明前的寒凉。
宴成仰面躺在床榻上,舒狸则惬意地侧卧在他胸口,有一搭没一搭地舔舐着自己的皮毛,发出细微的沙沙声,时不时还满足地呼噜一两声。
“……事情暂且告一段落,但后续还有风波。”他简单将执法堂之事以及吴烬遥的针对流虹崖的事说了一遍,略去了其中诸多凶险细节。
舒狸舔毛动作一顿:“哼,那吴烬遥定然不会善罢甘休,还有那执法堂的万长老,真让人心寒!”
它甩了甩尾巴,语气里满是鄙夷,“明明是公事,却还讨要好处……我准备联系师父,让她发动关系,等吴烬遥被缉拿归案,就让他晋升到灵兽界最偏远的地方,给灵兽们看食堂去,喜欢吃拿,让他吃个够!”
宴成闻言,不禁莞尔。
伸手捋了捋它背上柔软光滑的皮毛。
他自然是相信舒狸那位师父拥有这般能量的。
但不妥,即便真能运作成功,将万汝舟明升暗贬,对自己这一方而言,非但捞不到半点实质的好处,反而平白浪费了一份或许将来能用上的人情。
这种损人却不利己,做起来还颇费周章的事情,何必去为之?
再说万汝舟那老滑头,能看不出来?
缓声道:“瞒不过他的,反而会平白结下仇怨。”
他开始向舒狸解释着其中利弊。
见它听得似懂非懂,眸子里满是茫然,一边连连点头,一边用爪子去够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