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个事。
“周家老祖,周康,金丹巅峰,神识强横无比……”
他想起谷主评价周康的话,莫非与这功法有关?
好在周康寿元将尽,不久前挨了元家一斧子,还被灵兽堂长老打了一拳,估摸着活到明年都是奇迹!
作为好盟友药王谷,自然盯上了周家的两条中型灵脉……
周寒还在做靠着儿子周枫执掌周家的美梦。
也不看看周枫到底是谁的儿子!
这一手挑拨离间,正是他为药王谷出的主意。
现在,到自己收尾了!
姜云鹤收回目光,幻想着自己晋级金丹后的美好生活……
嗯,妙!
光是想想都觉得激动!
筑基九层的修为也不在掩饰,化作一道遁光向着南方飞去,速战速决!
为什么不在周朝都城落脚,他可不想阴沟里翻船!
……
晨雾未散,露水压弯了田埂边的野草。
赵丘村口,老槐树下,舒狸蹲在宴成肩头,尾巴轻轻扫过他的脖颈,紫瞳倒映着前方荒芜的村落,眼中怀疑之色一闪而过。
这也不像有人住的地方啊。
那他孙女是人是鬼?
作为他好朋友,要不要安慰几句?
想了想还是算了。
杂草已没过膝盖,曾经被踩得发硬的小路,如今被疯长的荨麻和野蒿吞没。
几处土墙倒塌,露出黑黢黢的屋架,像被野兽啃噬过的骨架。没有鸡鸣,没有犬吠,连风掠过草尖的沙沙声都显得刺耳。
宴成摩挲着树干,沟壑纵横。
一步跨出,身影消散在原地。
杨家的大院还在,但青砖院墙上爬满了藤蔓,朱漆大门上的‘杨府’牌匾歪斜地挂着,露出里面丛生的荆棘。
那些曾让老爷们炫耀的花卉,早被野草绞杀,只剩几根枯枝戳向天空。
舒狸的耳朵突然竖起。
草丛处传来窸窣响动,一只瘦得脱形的野狗窜出来,肋骨根根分明,嘴上还挂着半截田鼠尾巴。
它盯着宴成看了两秒,仿佛认出了他,突然夹着尾巴逃进废墟,撞塌了那扇早已松动的萧墙。
“轰!”
尘埃扬起,将那面前的枯枝狠狠压塌。
宴成目光落在不远处那间塌了半边的土屋上。
那是老陈头的家。
院前歪脖子树还在,但树干上缠满了带刺的野藤,像一条条勒紧的绞索。
前年差不多这个时候,老陈头就吊死在那里,他给收的尸,埋在不远处的荒地中。
现在已经杂草丛生……
再前面就是宴成呆了大半辈子的家。
土屋还在,却已不是记忆中的模样。
屋顶塌了大半,茅草腐烂发黑,篱笆倒伏,被野草淹没,院中那口破陶缸碎了一地,混在泥水里长出了青苔。
恍惚间,他看见春妮儿死的那天。
她蜷缩在院角,咳出的血沫子把胸前麻布短打染成了褐色。他抱着她,能感觉到生命正从她身体里一点点漏走,却怎么都无能为力!
宴成踉跄地后退两步,没来由的一阵心慌。
看着近在咫尺篱笆,却怎么也翻不过去。
灶台边熬煮的野菜糊糊,田间弯腰拾螺的身影……都随着疯长的野草,一起腐烂在了这个无人知晓的清晨。
舒狸将头埋在宴成脖颈处。
没敢打扰,它还小,不知道这是为何。
要不要安慰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