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走一会儿,春女也指着一边,要宴成看。
“爷爷,那是当初来武馆卖身的老头。”
这个老头给她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她爷爷被吓得钱掉了都不敢捡,回到院子还扒着门缝偷看……
宴成顺着春女目光看去。
那老汉抬头时,他认出来是当初在赵丘的邻居老张头,带着一群赵丘的难民跪在后门处,哭喊着指条路,或者买了他们……
还喊宴成老爷。
现在他是自耕农,不用卖身租地过活,县衙给他们按人头发地发种,武馆给他们在路边施粥。
虽然还是有点瘦,但脸上已有了血色,破棉袄也换成了粗布新衣。
总算是有了点盼头……
车轮碾过一道土坎,将这幅景象抛在身后。
宴成收回目光。
……
第二天,下午。
春女和秋女趴在窗边,小脸贴着木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远处逐渐显现的灰色轮廓。
那是铁壁城的城墙,连接两座山,宛如一个整体,巍峨横卧在视野里。
“爷爷,城墙好高啊!”秋女惊呼,手指着前方。
二十米高的城墙,这属于北陵城的级别。
通体由四方巨石垒砌,表面泛着金属般的冷光。
显然是石元利用犁地诀切割,再用掺了玄铁的铁浆浇筑缝隙。
城头箭楼如犬牙交错,黑底红边的旌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宴成表示很满意,宗师怕是扛不住一轮箭楼齐射就得玩完。
车队渐近,城门处的景象清晰起来。
三道门,城门甬道呈螺旋状向内延伸,内壁果然如石元所言,暗藏斧刃机关。
随着车队临近,正中间,包铁巨门缓缓打开,发出‘隆隆’沉闷的声响。
“宴爷!”
独眼龙张虎在城门口抱拳相迎,黑色眼罩衬得独眼格外精亮。
“赵宗师吩咐,您老的院子安排在武馆旁,临着演武场!”
宴成点点头,车队缓缓入城。
街道宽逾五丈,石板铺就的路面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