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铁上头,两把袖剑磨得‘咔咔’响。
“要不如周、林两家一样?”
说着抹了抹脖子。
郑必涛一脸无语的看着他。
“杀完这县城还能有几个人?”
表示肯定行不通。
宴成一拍桌案,震得笔墨纸砚都跳了起来。
“好办得很!”
眼中寒光闪动,竖起根手指。
“明日,让县城里大户家主到广场集合。”
“不到的,找个借口……,直接处理了。”
李铁咧嘴一笑。
“这才痛快!”
赵乾却提出了更深层次的意见。
“老哥,光靠威慑恐怕他们继续阳奉阴违啊。”
“当然不止威慑。”
宴成方法很简单,将所有土地的田底权收走,按照族谱对账,重新划分。
当即将想法与众人说了出来。
郑必涛这老小子若有所思。
表示明天看他的。
……
后半夜。
寒风呼啸,县衙屋顶的瓦片在风中微微震颤。
宴成负手而立,目光俯瞰城中。
远处,一队队人马正举着火把穿行于街巷之间。
老兵带新兵,挨家挨户请城中老爷们明日赴约。
火光映照下,隐约可见有人被‘客气’地请出府门,有人则直接被拖上了马车,驶出城外。
三千人马,足以在一晚上将县城翻个底朝天。
赵乾与李铁无声地落在他身侧,三人影子在月光下交错。
他顺着宴成的目光望向漆黑的山野。
“老哥在担心什么?”
宴成从怀中掏出一封皱巴巴的信笺,纸角沾着暗红。
“郑必涛派出去的第四波信使,尸体在百里坡被发现了。”
李铁接过信笺,就着月光细看。
信笺左下角压着青云郑家的印鉴。
“求救信?”
宴成摇摇头,示意二人打开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