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烟恍若未闻,从容地将沈瑶放在海晶石矮桌旁的绒草圆凳上,半跪在她身前,掌心抚上她的小腹打圈儿揉,开始了他的“胎教”,
“乖崽,记住了,咱们烈狐崽出生第一课就是背《海城友好守则》,头一条:坚决不和毛都没有的兽人见识。”继而,假模假样,煞有介事地压低声音,
“为什么呢?因为他们既怕冷又怕热,夏天容易煮熟,冬天容易变成冻干,“抢地盘”实在不容易。”
沈瑶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不具备保温或散热能力确实是鳞甲类的硬伤,但银容说的好像是……他故意把别人变丑吧?
赤烟抬头见沈瑶表情狐疑,灼目的剔透红发间一只高、一只弯折的狐耳全部倒下,贴在脑后,弯起来的眸子里全是笑,纯良无害的模样,
“小祖宗,你不会相信小冰块胡说的话吧?我对它们可都是真心的~”
它们指的是虚弱导致失温的兔崽们。
小冰块指的自然就是银容了。
赤烟比银容年纪大,看银容其实也像是看小老弟。
由于最近赤烟表现得分外可靠,俨然给沈瑶一种“海神大人之下第二靠谱”的错觉。
“嗯……我相信你,你不是那种人。”
她坚定立场的点了点头,觉得赤烟不会骗她。
起码关于兔崽子的健康问题上不会骗她,应该是银容多想了。
赤烟露出比阳光更灿烂的笑容,从善如流的说,
“不愧是我最崇拜的小公主,聪明~”
“宝贝,”
墨麟将一串烤得金黄焦脆、滋滋冒油的肉串放入暗银色贝碗,浓艳的帝王绿瞳眸里仿佛有毒液在流转,
“我放在店里的兽皮袍子,前天全让湿疣虫啃烂了。”
说着,意有所指地看向被狐狸精哄得晕头转向、五迷三道的沈瑶。
他才不是因为赤烟说紧身蟒皮衣“勒蛋”才换上海纱长裤,而是他所有的蟒皮袍确实在一夜之间集体阵亡。
这个家的现状是:有毛的日渐斑秃,没毛的秀不了身材。
“族长,这些金黑色的织纱衣,我给你放在九号贝箱里了。” <